“谢玉阑,我不要待在这里!”她声音染上了哭腔,眼里多了几分绝望。
谢岑向她逼近,眸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懂,“妧妧就待在这儿。”
姜妧乌睫湿漉漉的,眸里生了雾,不断踉跄后退
“你什么意思?!”
“我不要做外室!”
“我不要做情.妇!”
她质问声带着几分颤意,又好声好气的同他讲礼仪。
“谢玉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的长......”
她话音未落,谢岑将她拉入怀,另一手顺势扣住她后脑,俯身狠狠压上她唇,堵住她的声音。
姜妧想要怒斥他,唇齿间却只能发出破碎呜咽。
谢岑掌心沿她后脑下滑,紧扣后颈,指尖陷入她青丝,微微收拢,轻咬她唇瓣,似在惩罚又似在倾诉。
脑子里只剩那日她在书房留下的一句话
我走了。
简单的三个字,他们之间像是只剩下这三个字,这几日她不曾寻过他,更不曾同他说过话。
她好像是真的不爱他了。
走得毫无眷恋。
思及此处,他双眸阴翳沉沉,唇上动作越发狠,直至她气息紊乱,发出急促的轻喘,才稍稍挪开。
“妧妧,不许离开我。”他低语里裹挟着轻压的喘息。
姜妧眼里的泪珠倏地坠了下来,眼前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他的脸庞也在泪雾中若隐若现。
好模糊,好模糊。
谢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眼尾,一下又一下,小心拭去她的泪。
“妧妧不是外室,不是情.妇。”
姜妧木茫看向他,他的眼很朦胧,雾蒙蒙的。
她不懂,她看不懂他,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谢岑低眸凝她,她羽睫上挂着泪珠,欲落未落。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回,她出奇地安静,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发颤。
谢岑安抚似的揉了揉她脑袋,“我会给妧妧名分,不会让妧妧等太久。”
姜妧听到这话,身体紧绷,下意识抿紧嘴唇,压住哭声,只余不争气的眼泪无声往下掉,瞬间将他胸前平整的官服濡湿了一大片。
名分?
他如何给?他怎么给得起?他怎么给得了?
谢府她再也回不去了。
老夫人,侯爷、侯夫人怎会允许她以他妻子的名义回去?
等?
她大概要在别院里等到死。
谢岑听见她压抑的哭声,手臂下意识收拢,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两年前,我让降梧去寻了你,却得知你已许人。”
他平淡的语气像是陈述,又像是在向她解释。
姜妧思绪被拉回,眼里多了几分清明,质问他:“许了人?你就这么信了?”
她缓缓抬起脑袋,试图在他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谢岑下意识垂睫,掩住眼底情绪。
或许是他骨子里的清冷孤傲作祟,习惯了将真实情感藏在心底。
谢岑轻轻“嗯”了一声,亦想听到她的解释。
绛梧传来的消息从未出过差错,她与宋斯年的婚约确凿无疑。
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释,可她只想着离开。
姜妧唇角扯出自嘲到了极点的笑,笑里满是疏离冷意:“谢大人发现我许了人,就决绝不再过问我?”
谢岑沉默不语。
天生冷傲的他,知道她许人,又怎会放下身段纠缠她?
知道消息那一刻,只闪过想撕了宋斯年,夺了她的念头。
可那时京中事繁,局势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