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喊他的名字。这些他都能感知到,但不愿睁开眼。
原来这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现实吗?那他情愿跌入黑暗,再也不要醒来。
可内心最后一丝不甘还是让他选择面对。
眼前是白欣遥和吴钰谦焦急的脸,前者更是已经苍白无血色,见他睁眼,转而朝白昱咆哮道:
“你这个疯子!带梁韬和钰谦哥看这些!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电视已经黑屏,再没有那些令人绝望的声响。梁韬突然意识到,录像里白父的声音,和他曾经的怪梦里是同一个。
那个美洲豹一样的男人仍站在原地,他转过身,第一次,不再是坚不可摧的姿态,而是面露悲伤。
“小遥……”他的声音里似乎有脆弱,“不要一错再错。”
说完,他拉下墙角一块白布,露出底下一台布满电线的仪器。
白欣遥居然抛下梁韬冲向白昱,梁韬立刻用尽全力大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月月!!”
那人果然停下脚步,梁韬撑着吴钰谦颤颤巍巍站起身。
“我替他向你道歉,”白昱说,“但真的怪不了他,他脑子早就坏了。”
他指指仪器,“白睦林,就是父亲,发现光给我们看那种录像没法洗脑,就时不时把白欣遥绑在这张电击椅上,好几回差点弄死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吴钰谦不可置信地问。
“因为他认为,强迫和囚禁才是真爱一个人,希望我们能接受和践行他的理念。但他又是那么愚蠢,居然用妈妈做‘教材’,哪个孩子看到母亲痛苦会不感到害怕呢?”
梁韬喉咙发紧,怕白欣遥再打断他哥,走上前用冰凉的手死死攥紧他的手腕,却不敢看他,只将视线投向白昱。
“从小,我们就不被允许和外界接触,没上过幼儿园,上小学以后也没有朋友,做客之类的更不用谈。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兄弟俩意识不到家里问题有多大,加上妈妈总是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来陪伴我们,一开始,日子还过得下去。”
他的眼神慢慢失焦,明显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