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因为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奶奶走后，他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所以白欣遥的粘人补足了很大一块空缺，他打心底里是很受用的。

白欣遥说得很对，他现在过的就是曾经想要的生活。加上文嘉牧翻车，他被泼过的脏水本身就早已无人在意，方浚洲也不能再威胁到他，只要他想，回头再去求学绝非难事。

但梁韬就是打心底里知道，不一样，和他曾经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也许表面看没有区别，但底层逻辑，完全是不同的。

他心里越来越乱，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你之前还说，会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时候消失了，你父亲又为什么……要以你的名义在朋友圈说你和我不熟，还有，白欣遥，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白欣遥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仿佛梁韬此时的不安，困惑，还有焦虑，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他回答说：

“看到你的日记本，我明白一个人其实承受不起所谓的‘真相’。我是挺极端的，我承认，但有些事情也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告诉你，不是好的选择，所以我反悔了。”

梁韬的心变得冰凉。

但白欣遥真的对他足够坦诚，良久，他组织好语言，回了句，“那我也实话实说，我是喜欢你，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

“我知道。”

梁韬也知道他知道，他还知道就算这样对方也不会放他自由。

聊这么久，锅里的汤快烧干了，加了汤以后没有之前好吃，味道寡淡。不过梁韬本身也没胃口，只在机械地进食。

“你对段薇薇的喜欢，跟对我不一样。”

闻言，梁韬抬头看对面一眼，“嗯。”轲勑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