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梁韬被囚禁了。

那天他晕过去之后昏睡整整两天,梦里穿越成沙包,不停挨打,醒来确实浑身散架,每一块骨头都不是自己的。

从前要么是他身体还没开发,要么在车上不能完全施展,要么是温柔克制的“第一次”。如今天时地利,就算人不和,也足够白欣遥在自己宽敞的大床上,往梁韬身上使他一百二十分的劲。

所以梁韬会觉得那是他们最疯狂的一次。可之后白欣遥不断用行动证明,没有最,只有更。

这天,白欣遥一改往日的阴阳怪气,推门就大喊:“不吃不喝做给谁看呢?”

梁韬抱臂站在窗前,不说话。

他的背影令白欣遥怒火更盛,三两步跨到窗边,端起桌上的水灌几口就硬掰过梁韬吻上去。

梁韬被压在男人和玻璃中间,被动地接受渡来的水,“咳咳……咳……!”

见他呛得难受,男人这才退开,两人衣襟都被水打湿,各自狼狈。

梁韬抬起袖子擦擦嘴,怨愤地瞪过去,“我现在过得还是人的日子吗?不如饿死算了!”

过去这半个月,他甚至未曾踏上过近在咫尺的草地,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大门边的花丛。白欣遥白天去公司,夜里回来就摁着他做。

他开始害怕这人喝酒,喝到烂醉一了百了,就怕微醺,更没理智,没人性,没道理。梁韬时常一喊就是一整夜,天光将亮才停,第二日下午才起。保镖送来餐食,屋内残留的信息素和暧昧的麝香气味让他头都不敢抬。

日夜颠倒的生活让他想明白,他曾对段薇薇有过好感确实刺激到了白欣遥,但没那么严重。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一次不辞而别,一次逃离,否则怎么会一遍又一遍用凶器捅穿他的柔软,刑讯逼供一样质问他为什么要逃跑,以后还跑不跑,威胁他再跑就用铁链锁在床上。

“你不要总是这么极端,”白欣遥语气仍有些生硬,“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说过?天无绝人之路,何况你有我,已经比别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我有你?”梁韬难以置信,“亏你还念过大学,讲话这么封建!”

“你自己有本事,我也有能力,还喜欢你,为你做点事怎么了?总不能让我重新投胎,变成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从头再来,才能跟你谈恋爱吧?”

两人每次都要为同一个话题争执,梁韬心中烦躁,他当然知道白欣遥这番话有一定道理,“但你对我的好绝不能是现在这样,禁锢我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