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工作时,一定也是这样充满自信,侃侃而谈吧。梁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由脑补起他在公司会议室穿正装做汇报的样子,脸莫名腾地变红了。
这两天他都提早回家,桌上摆着热饭,虽然是订的餐,但这种有人准备好饭等自己回家的感觉,梁韬已经很久很久未曾体会过。
这天洗漱后,白欣遥非拉着他早早钻被窝,说喜欢和他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以前妈妈也经常这样,抱着我和哥哥,在被子里讲故事听。”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梁韬眼神一闪,没作声。
“以后我们也经常这样,好吗?”
沉默片刻,梁韬直直对上白欣遥期待的目光,问:
“那你这样,算是我男朋友吗?”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白欣遥一时怔住,不过很快,他就捧着梁韬的脸吻了下去。
这个吻没持续太久就被打断,梁韬又说:“我想了想,觉得只说喜欢不意味着什么,炮友也可以说喜欢。”
“不是炮友!”白欣遥高声否认,又心虚地落下去,“我知道你一定还对我有抵触,甚至讨厌,所以不敢提确定关系……”
梁韬咬了咬下唇,“是很抵触,也很怕。”
“我是个病人,脑子不正常……其实你愿意让我接近,我就应该知足。现在这样,我想都不敢想……”白欣遥一脸苦笑,“可是我做不到放开你。”
“钰谦哥说,关于你的事情,要等你亲口告诉我,只是需要时间。”梁韬问,“我会等很久吗?”
白欣遥拂过他额头碎发,落下一吻,“上一次吵架,有半句话被你打断了。”
“嗯?”
“我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现在的我还太渺小,能力不够,得辛苦你再等等。”
他用手肘撑起身,掰过梁韬的下巴,深深凝望他的眼底。
“我答应你会尽快成长,等我能够独当一面,那时候,一定把全部都告诉你。”
“好。”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眼见白欣遥的表情变得严肃,梁韬也疑惑地微蹙眉心。
他不安地嗫嚅着,“你不许因为听完那些事情,就不要我……”
这孩子似的话勾起梁韬自己心底最最深沉的创伤被抛弃。
白欣遥说,对他做不到放手,听到他要找别人就发大疯,这样的情感是畸形的,所有人心知肚明。但不知是暖黄灯光过于柔和,还是白欣遥眼底的柔情实在令人无法抗拒,梁韬和他对视一阵,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上去。
情绪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当两人喘着气分开时,身上衣物已尽数褪尽。
白欣遥眼里全是翻腾的欲望,声线也变得暗哑:
“可以吗?”
梁韬做了个深呼吸,一张嘴还是抖得不像样,“可以……给,我给你……”
他都不知道白欣遥居然在床头柜底层放了润滑液,而且扩张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耐心。等梁韬自己说准备好了,才将涨大挺翘的性器往里推。
当然多少还是会不舒服,白欣遥俯下身抱紧他,“疼就咬我,嗯?”
“你……慢点就行……”
梁韬努力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柔嫩的甬道正被摩擦的触感。他知道白欣遥忍得很辛苦,便安抚地揉他后脑勺,得到一个落在眼睫上的轻吻。
不过很快,一种奇异的感觉自身体中心升腾,和被下药被动发情截然不同,跟被强迫更不是一回事。梁韬很难形容,只觉得以那处为轴心,全身都化作一汪春水,像在融化。
白欣遥起身往下看了眼,欣喜地叫道:“梁韬,你流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