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挽留，亦或者撒娇。

最后谢巍衣服也没换，抱着沈清棠在书房开完了视频会议。

对方像猫一样乖巧安静的窝在他怀里，脸颊侧边散着碎发。谢巍伸过去一根手指，沈清棠就像幼崽一样将这根手指完全握住，露出恬静祥和的表情。

谢巍原本不算好的心情被这个表情彻底安抚。

他喉间生涩，有点犯烟瘾。但只是把人抱的更紧，手指摩挲着对方散开的长发。

从公司出来，谢巍整个人可谓是愤怒到极点。但他坐在车上面色不显，看着和往常别无二致，甚至有时间敲电脑处理事物。

可西装下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把人抓回去。

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很适合缠绕银色的链条，脚踝也是。

或者砍掉。

无数阴翳想法翻涌又被强硬压制。

温柔，体贴，有耐心……谢巍反复提醒。

但所有预谋和伪装却在看见对方牵着他人的瞬间冰散瓦解。

死了才是完美的。

冷眼将手圈在那截脆弱的脖颈上，谢巍再次产生将人永久留在身边的想法。

不过跳动的脉搏和令人留恋的温度令谢巍想起了刘娥说的话“你会后悔。”

其实这种想法从看见沈清棠第一眼后就开始产生。但被刘娥阻拦了下来，对方说他不正常。

谢巍当时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厉睥睨，黑色眼瞳轻飘飘压下来看，眼底空无一切，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我知道。”

他知道。否则他为什么会找心理医生。

所以谢巍给了沈清棠一个机会，问他:“为什么要走？”

是走，而不是逃。

如果是逃的话，谢巍会亲手把人抓回去并让人再也不能逃出来。

对方哭的很厉害，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眼眶泛红不断掉落晶莹的泪珠，连话也说不完整，但话语里全是对他的控诉。

“你不在。”

“你每天都不在……”

“我都在等你。”

“很晚……才回来。”

一种极其诡异的情绪从心脏蔓延，乃至血管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填满。

谢巍看着眼前边哭边紧紧抱着他的人，全身上下挣扎叫嚣着什么。

他鸡巴涨的发紫，痛的不断弹跳，欲将怀里的人贯穿吞吃殆尽。可对方还在哭，失焦清澈的双眼湿漉漉看着他，好像在求爱。

所以他把人抱在怀里小声安抚，重新披上那张虚假伪善的皮。

即使他之前是如此厌恶一切活着、会呼吸的东西。甚至他自己。

幼年时他曾经尝试过掐死自己，眼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面孔发青发紫，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成年后，他在谢宅的地下室有一个专属的房间。里面是他珍贵的收藏品，永久安静、漂亮。

但沈清棠不一样。

他像一朵摇曳的花，只有呼吸才会绽放出最美的一面。

那间房里也有许多花的标本，都没有沈清棠漂亮。谢巍耐下性子按照刘娥的话用接近一年的时间观察，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他不再进出那间放满收藏品的房间，而是长时间停留在另一个地方。

会议结束，谢巍托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起身离开。怀中的人似乎对现在的姿势不太满意，略微不满的低哼了一声。

他安抚性的吻在对方额头，没有朝主卧的位置走，而是坐电梯去了三楼。

夹在男人腰腹两侧的大腿偶尔擦过对方腹股沟处可怖的隆起，略高的温度和胁迫感随之蔓延。

沈清棠紧抓着谢巍胸前的布料，整个人在睡梦中腰臀应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