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都乱了,红着脸,跳下床就要跑。
“让他们给你做个检查。”贺灼逮住他。
“我已经查过很多遍了……”
“再查一次,我看着。”
知道他是真的不放心,季庭屿只能留下来,坐在自己那张小床上看着他。
大胡子帮他换药,桑布将竹床下的火烧到最旺,烧酒的蒸汽源源不断往上冒。
贺灼半坐起来,双手向后撑着床,腰上松松垮垮地搭着条薄被,健壮的身躯像一片走势漂亮的丘陵山地。
烧酒蒸出来的汗从他锁骨滑下来,顺着遍布细伤的胸肌往下一道道淌,小腹上顶着两个新鲜的血洞。
不论哪一个,只要再偏上半分,他就没命了。
季庭屿酸涩地侧过头,不忍心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