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算是共事了许多年。”那修士无视了墨迹的嘲讽,而是平静地道,“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

墨迹停住了。

当然并不是被什么同僚情谊感动,如果如实说来,应该解释为一种震惊。

震惊于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不要颜面。

这样的震惊被勾勒得也很明显,眼睛睁得很大很圆,嘴巴也微微张开了。

立在一侧的修士仿佛是有些欣赏这样的表情――也可能只是抱着欣赏一幅画的心思在这里。

墨迹非常不给颜面,但是这名修士也很会为自己挽回一些面子。

“我在这里拦住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你听不听,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好像他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好心人一样。

“哦。”冷冷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谢谢你了。”

听到这句话,修士的脸上没有欣慰,反而却感觉到了一些古怪。

因为这句话不在他的期待之中――而他预想到的则是那些冷漠,所以他可以对漠然和嘲讽平静以待,但是对于这声谢意,却完全无法适应。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墨迹究竟还会有什么谋划。

但墨迹还带着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