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的人了?”陌子淮的语气平淡。
景承宴盯了他好一阵,最後才不甘心地道:“谁知道那药里都放了些什麽?朕要是喝下去,说不定就死了。”
“要你死,昨天让你流血而死就行,还能把罪名推到那刺客身上,何必花心思力气救你?”
景承宴沈默了,片刻之後,终於伸出手,指使陌子淮:“把药给朕。”
陌子淮笑了笑,似有半分讥笑的意味,却还是把药递到景承宴面前。
景承宴接了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手一直抖著,到最後连唇都是抖的,脸色煞白煞白,很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伤口痛得厉害,就叫人来伺候,你是天子。”
陌子淮的本意是忍不住挖苦他一下,却没想到景承宴一听,整个身体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开口时声音甚至有些尖锐:“天子?如今天下,还有谁把朕放在眼里?你跟清柳都在看朕的笑话,就算是小舅舅……小舅舅也……”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了,手一抖,药碗便!啷一声,砸地而碎,他就那样半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如同受惊过度的幼兽一般。
陌子淮在一旁看著都觉得有些意外了。虽然在他心中,景承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没想过,景承宴会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来。
这样的脆弱,出现在一个君王身上,在陌子淮看来简直是一种耻辱。然而这时他只是觉得意外。
“你在……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