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又看了陵尚悯一眼,最後用力地一甩衣袖,快步走了出去,所去的方向,却正是雅园的方向。
陵尚悯看著他远去消失的背影,不自觉地又是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路上走得极急,一众宫人只在後头急急地跟著,直到景承宴踏入了雅园的门,急冲冲地往西院走去时,太监总管终於咬著牙追上前低唤了一句:“皇上,那边是西院……”
“滚开!”景承宴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并没有停住脚步。
太监总管被推在地上,连爬带滚地扑住景承宴的脚,颤声道:“皇上,软禁子淮公子、谁都不许接近,那都是您亲下的旨意,君无戏言,请皇上三思啊……”
景承宴绊住,挣扎著往前挪了几步,实在迈不出去,只能停下来,寒著一张脸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请皇上三思!”身後跟上的宫人也一并跪了下起,目之所及是黑压压的人头,看不清面目,却带著让人窒息的压力。
景承宴慢慢咬紧了牙关,呼吸一下比一下深重,他花了很长时间,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却还是狠狠地将脚下的人踹开,猛一回身:“回去。”
“皇上圣明!”太监总管大喜过望,也顾不上痛了,高呼一声,便爬起来弯著腰在前头领路。
景承宴一直回到自己的寝宫中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只是坐在书案上将南方前线战报来来回回地翻了一下午。
直到晚上睡下了,听到伺候的宫人蹑手蹑脚地退到殿外去,他才飞快地坐了起来,换上一身便服,敏捷地出了寝宫,一路往雅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