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时日必定会回应您的。”

景承宴又哼了一声,傅清柳再看时,他却依旧是黑著一张脸躺在那儿,阴沈得叫人惊惶。

傅清柳笑了笑,垂下眼,只是不紧不慢地他小腿上推拿起来。

景承宴似乎也极享受他的伺候,慢慢地眯起了眼,喉咙里因为舒服而发出了低低的叹息。

傅清柳又推拿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要罚子淮公子麽?”

景承宴没有回答,就好象已经睡著了,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傅清柳也只问了这一句,得不到回应,也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好久,景承宴也像是真的睡沈了,他终於慢慢收回了手,正要站起来,却听到景承宴慢悠悠地问:“罚又如何,不罚又如何?”

傅清柳一惊,随即便低头掩饰了过去,只软声道:“清柳是想,皇上这时正在气头上,怕是要狠狠糟蹋子淮公子一番的。本也是子淮公子活该,只是转念一想,皇上将来气消了,又必定要心疼後悔……”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景承宴狠甩了一巴掌,傅清柳没留神,被甩得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朕的事什麽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榻上天子的声音缓慢而冰冷,景承宴看著傅清柳,眼中没有一丝表情,就好象趴在自己脚边的不过是一条狗。

“朕要做什麽,对谁好对谁不好,用不著你来费心思。”

傅清柳倒是显得很平静,爬起来便跪在那儿:“是,清柳越矩了。”

听他应得温顺,景承宴却反而烦躁了起来,就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对方虽然顺从,却其实并不在意。

越想越生气,景承宴干脆踹了傅清柳一脚,声音中也多了一分激烈:“朕宠子淮,那是朕喜欢他。你以为没有子淮,朕也会一样宠你麽?你不过是朕养著玩的狗。”

“是,清柳明白。”傅清柳温顺依旧,只是低眉掩去的目光里,终究染上了一抹讽刺。

宠爱又如何,雅园是什麽地方人人皆知,挂著端正庄严的门面,却是当今天子执意建造的後宫殿院,住的是无名无份的“公子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