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摊手:“自己配的,就为了防身用。”
帽子叔叔一言难尽,他们看着面前长得娇娇小小的周明珠,实在很难把她和“徒手钳制六名持械D特”联想到一起。
“竹子枪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
“对,从滇省一路带来的。因为我之前卷入了一些是非之中,总是遭遇不测,就带了这些防身的。你可以打电话和滇省那边的帽子叔叔们沟通,他们对我很熟的!”
负责给周明珠做笔录的两位帽子叔叔,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这年头谁看见他们不都是绕着道走啊?
一般人,生怕被人误以为跟帽子叔叔走得近,就是被问询的坏分子好吗?
周明珠倒是独树一帜,一点也不避讳地坦言在滇省那边总去公安局,和那边帽子叔叔很熟。
总进出公安局是什么好事吗?
帽子叔叔们做完笔录,就在焦急的等他们的领队归来。
他们领队跟着卞惟雍去了轨道那边,不管有事没事,这会儿也该有句话传回来了!
而跟在卞惟雍他们身后抵达的保卫科的军人和公安员,看见卞惟雍和武钢的几位老师傅在那以身犯险,都纷纷拿起枕木抵住了震动不已的道闸机。
他们是不可能让老百姓在危机时刻顶在前面的,他们都纷纷接过了枕木,推开了武钢的几位师傅,以身替之。
按照通知,微微提速的火车就以七十五公里的时速,从他们面前……甚至可以说,是从他们肩头抵着的枕木前呼啸而过。
高频率的震动,让几位战士抵着枕木的腋下,双臂和肩头……衣服被枕木呲破,甚至抱着木质枕木的双手也被木头的倒刺扎破了手,血肉模糊。
一节,两节,三节……一节节车厢从他们面前呼啸疾驰,他们却正在用血肉之躯,确保道闸机的稳定,好让火车正常通过!
第96章 我会让他同意的
卞惟雍的灰白色中山装早已浸透血污,他用完好的左手死死按住移位的闸机连杆,身后三位武钢老师傅正用身体顶住倾斜的水泥基座。
铁轨上呼啸而过的列车传来轰鸣的低频震动,像死神的脚步声碾过每个人的心脏。
“货车载重 800吨,这闸机歪半度都得脱轨!”武钢的老师傅用全身的力气奋力地压着枕木,疯了一般的大吼。
只有他身旁的保卫科干事能勉强听见他喊的什么。
“拼上性命!给我顶住!”用枕木顶着道闸机,保卫科团长怒吼声也被火车轰鸣声吞没。
金属与石头摩擦的尖啸声刺得人耳膜发疼。最年轻的帽子叔叔嘴唇干裂起皮,他数着呼啸而过的列车车厢数,每数一次,喉结就剧烈滚动一下。
卞惟雍右小臂的伤口还在渗血,暗红的血珠滴在了道闸螺栓上,被摩擦生热的轨道快速将鲜血凝成紫黑色的痂。
道闸机在他们的竭力护持下,终于还是没有因震动而导致移位,致使列车侧翻等事故的发生。
卞惟雍瘫坐在枕木上,望着远去的绿色车体,身侧垂着血肉模糊的手这才开始微微颤抖。
大家卸掉了心中的大石,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提速了,果然能承受得住!”武钢一个老师傅手上、肩上都在往外冒血,但他依旧有些激动。
“若不是这次有人恶意破坏!道闸机的性能提升测试,会更加的完美!”另一个老师傅说道。
他们好像不在意身上的疼痛,满眼都是祖国火车提速成功的喜悦。
好像他们哪怕身死在这,只要祖国火车速度能追上国际速度一点点,他们都觉得值了。
远处,几名帽子叔叔押着一个穿着铁路维修工制服的男人走来。
“这有个偷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