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细微的嘎吱声响中缓缓走到陈韵礼的面前,藏着冷芒的异瞳扫过一地的瓷片。
黎昕收回目光,冷冷盯着陈韵礼。
“大嫂。”原本亲密的称呼被他倾吐得令人胆战心惊,“你看不起我们黎家,还是对我们黎家有什么意 见?”
陈韵礼看着他冰冷的瞳孔,心中忽然升起点畏缩。她初见黎昕时,黎昕还是个小少年,一双罕见的异瞳 清澈通透到仿佛能映照出人心。
无论丑恶美丽与否,只有一同他对视就仿佛被剥去光鲜亮丽的外皮将赤-裸肮脏的欲望如数暴露出来。 正因为这样,又或许是黎昕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们所有人都觊觎的东西,几个兄弟姐妹都厌恶着他。 她的丈夫更是如此,做梦都想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弄死。
“黎昕。”陈韵礼抵抗住心中的畏缩,她死死盯着黎昕,“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话叫黎昕听着好笑。
“大嫂觉得是我过分了? ”他微眯眼,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称病告假在会议上摆脸色的是你,来医院兴 师问罪的是你,到主家砸东西的还是你。”
“大嫂,究竟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黎昕的笑容里没有一点感情。
“我是不是对大嫂你太好了?”他上前一步,陈韵礼就下意识后退一步。
就这种程度,还敢跟他撒泼?
“大嫂是不是想念我大哥,还是说是来求我让你跟他去做个伴的?”他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尾音,缓缓 道,“好做一对情深意切、百年恩爱的好夫妻。”
陈韵礼盯着那双异瞳。
他的那双异瞳不再像少年时那般清澈通透而是变得深不见底,那些异彩流转、深邃的光芒仿佛是被影射 吸纳进去的肮脏欲望,会一点一点吞噬人心......
陈韵礼的手抖了下,她的牙齿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