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人，冷着脸走进病房。

病房的窗户是紧闭的，空气中隐约还残留着淡淡的女士香烟味。入目是白，从粉刷得雪白的墙到漂白的 床单再到被覆盖上躯体的白到刺眼的白布......

满眼的白。

俞时没有再上前，而是停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看着黎昕靠近病床。

扬手，黎昕猛地掀开了白布。

饱受折磨、苍老灰白的脸出现在眼前，黎昕的目光低垂下去。过肩微卷的黑发掩盖住他大半张脸，让俞 时只能窥探到他消瘦精巧的下巴却窥探不见他的神情。

黎昕拎着白布没有动作，时间一点一点流失。

像是确认了什么，冰冷到残酷的声音响起，“阿，你倒是解脱了。”

他扔下白布，转身离幵。

这次俞时看清楚了他的脸，又冷又沉却唯独没有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