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并不是光滑肌肤的触感。

“你戴了手套?”俞时感觉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嗯。”黎昕接话,“白色的。”

俞时能想象出来,西装革履一身上流社会打扮、满是贵气的青年套了一副洁白的手套。他跪跨在自己的 两侧,如同听诊的医生一般用着被手套紧紧包裹、修长的手指滑到他的胸膛。

真丝手套微凉的质感在酒后泛红、滚烫的胸膛在撞出了奇妙的感官。

感官不断在放大。

碰到纽扣障碍的食指,顿一下,解开,然后再一寸寸下滑。

若有若无、若即若离。

俞时感觉整个胸腔都烧起来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酒气从胸腔汇集又从胸腔漫延到肢体的每个角

“宝贝儿......你真要命。”俞时的嗓音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

他的喉结吞咽得急促,直到那根令他恨不得抓起来晈一口的手指停在了他的皮带处。靠在金属皮带头的 边缘如羽毛般轻轻滑了两下,顿时俞时感觉血液倒流了。

“你从哪儿学来的? ”俞时觉得这种手段已经不能仅称磨人了,下一秒他严肃道,“你和别人玩过?”

不然,怎么这么熟练!

这么带感!

黎昕掠了他_眼,唇角微勾,“别跟我装正经。”

“咔嚓”一声,金属关卡打开的声响。

黎昕的手探了下去......

“你......”俞时忽然噤声,呼吸粗重的喘了起来。

“……别晈。”

__河蟹__

漫漫漫长的夜结束。

俞时忘记自己最后是如何急切地把蒙在眼睛上的领带拿掉的,又是如何火急火燎地将人从自己腿上拉上 来的。

前半夜黎昕是绝对的掌控者,用漫不经心的手段折磨人。后半夜,当俞时对上那双高高在上、仿佛能生 杀予夺的异瞳时他疯狂了,血液都沸腾了。

他决定打破这一切。

让水膜覆盖上那清澈浅茶色和绿得青翠欲滴的异瞳上,然后再将水膜狠狠撞碎。让晶莹的水珠子连成 线,沿着他清冷漂亮到近似锋利的下颚线缓缓滑落......

午夜给激情画上了止休符。

俞时从浴室里将人抱了出来,双双陷入柔软的床垫里餍足地进入沉沉的梦乡。

竞标成功的第二天,总裁和投标部副部长不约而同地双双请假了。

昨晚玩得太疯,以至于今早的早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俞时给黎昕在后腰处垫了个枕头,伺候着人吃

饭。

“再暍一口。”他舀一勺粥送入黎昕嘴中。

粥是俞时亲自下厨煮的,但实在是寡淡无味。黎昕嫌弃地皱眉,但又想想还是咽了下去。

“不暍了。”黎昕道,过了半响冷不丁补充,下次别进厨房了。”

俞时:“……”

他的宝贝儿嫌弃他做饭难吃,于是他就叹气地把剩下半碗暍完了。

末了,自己评价:的确挺难吃的。

古人云:君子远庖厨。诚不欺他,这做得是个啥玩意?

“要不要叫厨房做点过来? ”俞时问。

黎昕摇头,“没胃口。”

而且,他现在看到白色米粒状的东西就泛恶心、撑(?)

俞时又道,“那我帮你按摩?”

黎昕扫了他_样,“别腻腻歪歪的,现在是上班时间。”

“宝贝儿还上什么早朝? ”俞时哀怨道,“是春宵不够苦短还是我不够天生丽质?”

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