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你在剑道上会走得更远。”
“而云相奚做不到世俗里的几乎所有事,可?是对你,他却是一个?好父亲。”她伸手,微凉的手指抚上云相濯的脸颊,“他的剑,还有你。在这个?世上,他真正在意?的事情只有这两样。”
“小?濯,你想修什么道?”
“我会学剑。”云相濯说,“西海的心法我也会学。”
她又轻轻笑了。
“好。”她说,“你要记得心法。下次,你来西海看?我的时候,就让你外公和外婆把别的也教你。”
云相濯微微抿唇,没有再说什么,他其实有些不知所措,对这样会哭,又会笑的美?丽的女子。
但他也会去做那些事情,如?果这会让她不哭的话。
“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灵叶说。
“是。”
于是灵叶把他拉起来,竹筏靠岸了,她带云相濯跃到灵池畔的玉阶上。“明天中秋节宴,我带荷花酥给你。”她说。
云相濯应了。
“谢谢。”他说,“娘亲。”
灵叶眨了眨眼睛。
然后,笑意?从她眼里漫出来,像蝴蝶一样飞绕在她身边。
她一把抱起了云相濯,将他举起来,笑着转了好几个?圈。
云相濯不适应这样的接触,但他可?以试着忍耐。
“你竟然会喊娘亲,小?濯,你好聪明!”灵叶眉梢眼角都是惊喜的笑意?,终于把他放下来。
其实孩子怎么不会喊娘亲,只是不常这样。
云相奚的无?情道已经修到很远的地方,凡尘俗世的亲缘对他而言也已经很远。那么这些称谓亦只是徒添不必要的因缘。即使云相濯不喊他“父亲”,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对其他人,亦是如?此。
就像那些剑法亦无?需名字,能够区分即可?。
灵叶将他往前送了几步,几步之后,她停下,看?着一身雪白的,小?小?的人一个?人走在路上。
“小?濯。”她忽然说。
叶灼回身,看?着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像是想透过这张面孔,看?到她的孩子长大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