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宗主试着往后退了两步。
庞大的福兽竟是被扯了一个踉跄,也跟着蔺宗主走了两步。
旁观之人目瞪口呆。
血色结界已?经撤去。
看着已?经沦为捆兽索的软剑上燃烧着的血红煞焰,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那结界必然也是叶灼的手笔。
可他不是个剑修么?
而且,这是什么手段?为何?万般法门都不起效,他如此出手却能困住福兽?
“……佛家手段?”一位长?老喃喃道?。
说罢蓦地一惊,当即闭嘴不再议论,这种人的事若是知道?太多?,会引来大恐怖。
叶灼审视着福兽,确定它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
天生万物,“福”却不在其中。
天道?之下,事物运行本无好坏,是福是祸全都由人认定。说到底,都是人心中的业障。
是业障,就用业力来伏。
恰好他略通佛法,蔺宗主身上又带了绳子。
佛珠里炼着十万怨气滔天的血魔,造下业障不计其数,能动?用的业力更是深重。相比起来,这只?福兽实在孱弱。
“就这样牵着它吗?”蔺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
叶灼看着狂躁挣扎的福兽。
一剑杀了,是能做到。他修虚空,虚空中无生无灭,自然也就无福无祸。
但叶灼总觉得这东西身上还有?什么讲究。
叶灼:“再?*? 抓一只?过来。”
“……?”
最终,柴草被放在另一片空地上,再次沦为诱饵。
这次,第二只?福兽一出现,还没等柴草发出惨叫,就被业火绳索捆了个结实。
两只?福兽长?相大同小?异,先抓到的那只?体?型大一点,后抓到的小?一点罢了。
一众丹鼎宗弟子凝视着两只?躁动?的福兽,若有?所?思。
此情此景,不由让他们想起初入医道?时,一起拆解灵兽的场景。
灵兽有?伤人之危,于是每次拆解灵兽,都有?长?老坐镇,防止意外,而他们可以安心下刀。
福兽也有?伤人之危,所?以叶二宫主也在旁边。这让他们很想对福兽做点什么,譬如研究两只?福兽放在一起,是否能够□□。
沈心阁则一本正经地背着双手:“叶道?友,我师父曾经教我一个凡间谚语。”
叶灼解开两只?福兽身上的绳子,随口敷衍:“是么。”
为什么是“是么”而不是“什么”?沈心阁觉得自己也许是听错了。
既然叶道?友如此不耻下问?,他当然是大方传授自己的所?学:“那句话是”
话还没出口,就见两只?福兽已?经被叶灼结结实实捆在了一起。
两只?本就焦躁的福兽立刻开始发狂般相互攻击。枝条和根系狂暴地纠缠向对方,不分你我。
这东西上方的枝条触碰到人,就会激发人之福运,下方的根系触碰到人,就能汲取人之精血。
不知道?两只?福兽混在一起相互汲取、相互激发,会发生什么。
惊天动?地的动?静过后,小?的那只?福兽渐渐落入下风。
大福兽的根系牢牢地扎在它身上,代表福泽的红色越来越少,大福兽身上的红色却愈发浓郁,体?型也迅速增长?,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
看那面孔,真是一个福星高照之人了。
不知道?,得到如此多?的福泽,要付出什么代价?
当那浓郁的红色到达极点,一声极为凄厉的号叫响彻夜空。两只?福兽的身体?同时爆开,向外溅出无数粘稠的血污。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