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把三姐姐再打一顿吧。”她一边制止气呼呼的如美,一边微笑着说:“可是三姐姐被打坏的牡丹花,砚台,还有笔架,二姐姐可得赔偿哦。”
如善不屑地道:“那有什么,我陪就是。不过,我得赏你十巴掌我才能解气。你同意么?”这话是对如美说的。
如美气呼呼地道:“你休想---”
如晴再度拉了她,并暗自掐了如美的手心,继续对如善道:“那咱们一言为定。不过,二姐姐,你确定你陪得起么?”
如善不屑地冷笑:“不就是一盆花一个砚台一台笔架么?能值多少银子?”这近年来,张姨娘虽然被砍断了挣外快的途径及一切特权,但底子仍在。而如善也是不差的,方敬澜时不时私下给她银子,让她自己构置书房里的物品,添置书本及学习用具。手头可也肥着呢。区区十来两银子也能拿得出来的。
如美见不得如善这种不屑态度,忍不住大声道:“好,让我来告诉你,我这个砚台,可不是普通砚台,这可是大伯父送给我的端砚,这可知端砚值多少银子?。”
如晴听了后,微微笑了起来,越发觉得方敬滔这个大伯,真乃人精。
方敬滔大伯对几个侄儿侄女确实大方,光送的砚台也实属精品。送给如晴的是歙砚,送给如美的是端砚,不知送给如善的又是什么砚,但,如美的砚台肯定是最好的。因为,在当代四大名砚中,以端砚排名为首。端砚历史悠久,石质优良,雕刻精美。深受文人墨客的喜爱,并得到达官贵人和帝王将相的赏识。大庆朝开始已把端砚列为贡品,蜚声中外。与端砚齐名的歙砚却也有差上一筹,方敬滔这一举,一来表示巴结了李氏,二来也做到了嫡庶分明,一举双得。
但,如善却不这般想了,因为方敬滔送给她的礼物中,并没有砚台。她常常以才自傲,哪会不知端砚的来历与名贵。因此在得知砚台的来历后,不平、不甘、嫉妒纷纷涌上心头。
如美最是喜欢如善这样的不甘嫉妒的眼光了,洋洋得意地把价格报了出来,“这端砚不是我自己买的,但却是大伯父的一番心意,我听闻,这种经过细心打磨又雕刻有精美图案的端砚,一般在二十两至四十两银子之间。这笔架也是大伯父送来的,这可不是普通笔架哦,这可是用顶级紫檀木做成的,闻之有浓郁檀香味,经久不衰,上边还绣有复杂的花纹,檀木二姐应该听说过吧,价值可不低哦,估计就算你十两银子吧。但我这绿牡丹可就不值这些钱了。这可是我央求我娘特意在花市里买的,价值三十两银子。另外,这花盆可也不是凡品,这可是景德镇出产的顶级官窖,是我娘的陪嫁之物。二姐姐,我姥爷可是正三品都指挥佥使,我娘又是姥爷唯一的女儿,给我娘准备的陪嫁之物可不是凡品,这个花盆最低也要值三十两银子。”如美夸张地比了个数目,在如善铁青的脸色下,又闲闲抛出一句话,“总共就算你一百一十两罢了。零头什么的我都免了,我这被撕坏的字贴、还有断棹的灯架都算了吧,谁叫咱们是姐妹呢?”
如善听得吐血,在花钱买个痛快与忍气吞声间取舍不定时,玲珑这时却开了口,“二姑娘,还有您把咱们姑娘的新裙子也弄脏了,这是不是也得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