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忧她会连累你的名声。”
如真羞了神色,轻轻跺脚,叫道:“祖母,您又取笑孙女了。我自己倒无所谓,她再怎么折腾再怎么丢人也是她自个儿的事,可一旦连累咱们姐妹,可就万万容不得了。”她顿了下,又说,“真要让表姨母出面制止,那咱爹爹岂不也受牵累?”在云氏这些世家命妇眼里。如善这么眉高眼低的,也会安给爹爹教女无方的罪名,那可是极大折了名声的。而爹爹一向注重名声,若真是这样---那爹爹岂不气极?
如真的担忧老太太如何不明白,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晚上,方敬澜从衙门回来,见正厅里冷冷清清的,不由纳闷,便问李氏,“怎不见永宁伯夫人和世子?”
李氏正指挥着丫环摆弄碗箸,闻言没好气地道:“今儿下午,表姐便带了侄儿离开方府了,说去拜访在济南城的亲戚。”
方敬澜“哦”了声,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李氏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把肚子里早已垂练千百回的话一溜儿地吐了出来,“表姐说,咱方府什么时候能让人清静了,她便带了侄儿过来与哥儿一同上学。否则,她也只能替侄儿另请西席了。”
方敬澜大惊,忙问:“这,这究竟怎么回事?这伯府夫人是何意思?”
李氏心头暗自得意,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哼一声,让一旁侍的刘妈妈来回答。
刘妈妈领了命,忙上前对方敬澜拂了身子,道:“原事是这样的,今儿个中午,大家都歇着睡午觉,偏二姑娘还苦练琴艺,扰了伯府夫人和世子的清静。但伯府夫人倒也涵养到家,不好当面指责二姑娘的莽撞,只是差人通知了老太太和太太,说她受不得打扰,这便带了世子离开方府了。太太不知这其中原理,生怕开罪了,便忙细细询问,这才得知是二姑娘抚琴扰了伯府夫人的清静。”
方敬澜呆了片刻,全身抖得厉害,李氏仿佛还不过瘾似的,又添了把火,“这善丫头可真是好学,昨儿晚上也弹了一阵子的,被我劝阻了。今儿个倒好,又故态复盟。因为我没来得及阻止她,表姐便自行带着侄儿离开了。老爷,我表姐来咱府里头是为何事,老爷是再清楚不过的,哪还有其他心思欣赏善丫头的琴艺?依我看呀,这张姨娘的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李氏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气得方敬澜全身颤抖,恨恨跺了脚骂了句:“那该死的下作的贱人。”便气冲冲地奔到怡情轩去。
过了不久,只见怡情轩那边哭声大恸,方敬澜的咆哮声整座方府皆可闻见,如晴虽未过去观赏战况,但也略能明白方敬澜是如何的生气了。
44如真的婚事
再一次狠狠把张氏的气焰压在脚底,李氏的得意一直延续到第二日。
在去向老太太请安时,李氏仍是一脸的中气十足,如晴暗自偷笑,觉得这个嫡母还有些可怜,但也挺可爱的。她没有心狠手辣暗害妾室,也没有动过残害庶子庶女的念头,瞧,她跟在她身边,虽然没受到太多关爱,倒也与如美同吃同穿,不曾受到苛刻。出于这些理由,如晴觉得有心要让李氏活得舒坦一点。
在去老太太请安的路上,如晴状似天真地对李氏道:“母亲,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大姐姐好像快及笄,是不是真的?”
李氏被如晴这么一通提醒,这才堪堪想起,如真确实快要及笄了,女子及笄得搀杈,找婆家了。可叹她一心一意与张氏置气,居然把如真的婚事给忘了。幸好经如晴这么提醒,李氏在心里有了主意后,摸了如晴的包子头,笑道:“你这丫头,平时候如真可维护你了,你倒好,巴不得让如真早早嫁人。”
如晴咬着手指头,娇憨地说:“母亲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算算我小大姐姐多少岁。”
“那你算出来了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