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呵呵一笑:“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目光冷湛湛地闪了下,忽然话锋一转,“听闻贵府王妃给开安县主说了门好亲事,先在这说声恭喜了。”
成郡太妃淡淡地道:“让老妹子见笑了,不过是个鳏夫罢了。”
老太太挑眉,“开安县主的未来仪宾可是堂堂伯府世子,虽地位相差悬殊,但仪宾可是京中难得的美男儿,又才华出众,气宇轩昂。与贵府开安县主,却也般配。”
仪宾,大庆王朝对天家女儿丈夫的统称。
而大庆王朝建国八十余年后的今天,全国上下的仪宾,已有将近上千位了。
如晴低头绞着自己的手,她暗自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老太太又问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成郡太妃却淡淡地道:“听闻仪宾身子不爽,婚期便还没定下来。”
老太太眸光一闪,“仪宾病了?这可怎生是好?可否有请大夫瞧瞧?”
“江夫人只是说小病而已。料是无大碍。”成郡太妃静静地望着老太太,又把目光望向如晴,双眼悠然亮了起来,朝如晴招了招手,笑道:“这个如花的娇姑娘想必就是你宝贝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四姑娘吧?过来,让我瞧瞧。”
如晴征得老太太同意,走到成郡太妃跟前,优雅施礼,落落大方,毫不拘谨,给郡太妃请安。
如晴声音并不清脆,却又软糯糯的好似江南盛产的麦牙糖,听在耳里,格外柔软。
成郡太妃上下打量如晴,见她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脸不画而粉,又见她举止有度,眉目开朗,周身气派倒是与自家孙女毫无差异,不住地点头,握着如晴的手,缓缓道:“这么标致的姑娘,可有婚配?”
老太太回答:“上林宛监正的公子,向家。”
成郡太妃点头,“向家不错,虽家世单薄了些,但向家公子人品却是不错。”她又打量如晴一番,越看越满意,“这么可人姑娘,哪能糟蹋着做妾?这老眼昏花的老太婆子都不忍心,偏有人不识相,仗着一点儿身份,就跑来恶心你们,着实可恶。”
没有人敢附和成郡太妃话,云氏再不受人喜欢,总归是永宁伯府的当家夫人。伯爷江子望主管科举,颇有权势,其弟江子拘又掌管十万京军,兵权在手,权势薰天。
如晴尽管心里乐着,却也不敢把喜色表露在脸上,倒是靖王妃似有似无地打量如晴。
老太太又对成郡太妃道:“我倒是很好奇,开安县主出降这么重要的事,为何先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成郡太妃:“也就是最近才敲定的。”
老太太脸色陡地沉了下来,庆昌侯府花厅虽大,但成郡王妃是在场诸位女眷中年纪最大的,辈份也较高,所以她在说话,其他人都得压低了声音,是以她话几乎在座诸人都听出来了。
李氏何氏俱都胀红了脸,那是气红的。
李氏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让咱家晴丫头给人家做小,并不是成郡王府的意思,而是人家江家瞧不上咱家了。”
李氏是真的生气,她气云氏这样捅她一刀,让她在方府抬不起头来,云氏嫌弃如晴,就是嫌弃她,嫌弃方家,这让一心一意把云氏当亲戚的她如何不气?
林氏淡淡地道:“这不是明摆着么?江家夫人果然好计策。”
余夫人也挑眉:“这回江家确实过份了。既然瞧不上,为何还要做出那起子没脸的事来?”
胡氏也一脸愕然的望了老太太与如晴,“这,这,真是如此么?那,大嫂她---确实过份些了。”
连胡氏都这样说,其他人哪还有顾忌,纷纷谴责云氏的势利与阴损,这样平白无故损毁女孩子的闺誉。
老太太虽然也憎恨云氏,却也未开口指责,只是等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