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不急着去弥补,反而还在这儿拿架子,我真看透你了,也不想管你了,儿子是你的,你想怎么拿捏他就拿捏他,但愿你不要后悔。”说着头也一回地拂袖而去。
瞪着他的背影,云氏气红了眼低骂:“这死老头子,果真嫌我了,说话越来越难听。”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灰白对襟束腰比甲的丫环来,向云氏福了身子:“夫人靖王妃驾到。”
云氏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其他,从贵妃榻上猛地起身:“快快有请,请她去正花厅,先让丫头们好生侍候着,我换件衣服便去。”
云氏换了一身宝蓝刻丝遍绣花开富贵偏襟褙子,头戴赤金五凤朝阳挂珠叉,带着忐忑的心去了花厅,便见身着普通家常服的靖王妃正坐在堂中闲闲地喝着茶,面上是一派的悠闲自得,带来的婆子丫头几乎把花厅里外都给填满,但这么多人候着花厅里,却毫无一丝声响,足见靖王府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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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进入花厅后快步朝靖王妃走后边走边道:“王妃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着便要跪下去,靖王妃连忙扶起她:“江夫人不必多礼,这儿又不是王府,没那么多规矩,夫人请坐,我有要事与夫人相商。”
云氏挪动步子只挪了半边屁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打量靖王妃,一身月牙白广袖绵纱对襟褙子,式样简单,通身并无多余的花纹,只在边角处挑金银线绣着繁复底纹,头饰也很简单,简单的弯月髻小巧别致,头插金步摇,脑后白角月牙梳,再斜插一枝碧玉缠枝钗,穿着极基简单,却自有种与众不同的超凡脱俗的气质。
云氏低头望着自己身上遍绣的金枝花纹,下意识地扯了扯裙角满脸堆笑:“王妃亲自驾临寒舍,实令寒舍逢壁生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又命令一旁的丫头重新上茶。
不一会儿,丫环端了茶进来,恭敬放到双喜红木鞘翅小几上,靖王妃伸出雪白玉手,拿了雪白骨瓷盘里的茶盅,轻轻拨弄着姜黄釉青瓷盖碗,只见茶水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闻之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浓郁而滋味醇厚,靖王妃淡淡抿了一小口,只觉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退,略略惊疑这了下望着云氏:“这茶水可真够特别的,是什么好茶如此好滋味儿。”
云氏一直暗中观察靖王妃的神色,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便是产自武夷山的大红袍,产量极少,都从未在市面上流通过,听说今年御贡的贡品中也只有不足五斤,我家老爷承蒙皇上错爱也赏赐了些,王妃若爱好此茶,我这还有半斤,王妃尽管拿去便是。”
靖王妃放下茶碗淡淡地笑着:“即是御赐之物,夫人就得珍惜才是,何苦拿来让我这种粗人糟蹋?”
“无妨,看王妃也是个好茶的,王妃也不必与我客气,我和老爷才是真正的粗人,吃不出这茶的好歹,与其白白糟榻还不如赠与识货之人。”
“夫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今日冒味登门打扰,已是不该,如何还能又吃又拿的。”靖王妃面带笑容,头上金步摇垂下的南珍闪烁着明丽的光华,也不拐弯抹角:“这儿没外人,我就开门见三说吧,我今日前来是来向夫人说媒的。”
原来这靖王妃登门拜访居然是与江允然说媒的。
靖王妃笑语嫣笑地说起了事情经过:“成郡王妃一直中意允然这个女婿,耐何开平郡县却是个没福气的,嫁到江家不到一年便病逝,成郡王妃伤心之余又想把她的二女儿,也就是开安郡县嫁到江家来,可想着贵公子这般人品,开安郡县虽贵为郡县又是皇亲贵族,可贵府公子这般人品却也不大般配,是以想继续与贵府结为儿女亲家,却又拉不下老脸,这才拐了个弯让我来说这个媒,不知意下如何?”
方家在接连等了两日,都没见着永宁伯府的人影儿,反而在第三日里却迎来了靖王妃和向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