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破坏整锅粥,这公平吗?”
云氏冷笑一声:“一个人犯错,会累至全家,这个道理不懂么?就算她是无辜,但也算她活该,谁叫她姓方,方家接连出了这般不要脸女儿,足以证明其家教,这般女子进了门,也不会是咱家福气。最好还是趁早死了心吧。”见儿子又要辩驳求情,她又重重地道:“至于今日之事---”她保养得当脸上出现森冷笑意,“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约见外男,已是不该。偏还不要脸勾引我儿,妄想重蹈李骁复辙,简直是忍无可忍----”
江允然长长地拉重了声音:“娘----”他语带愤怒,只觉胸口窜了把无名怒火,想要暴发,却又找不到发泄点,令他全身如火烧难受,他努力忍着怒火,道:“娘,您要我多少遍才能相信晴妹妹是清白?她没有勾引我,是儿子约她出来玩。而且也是我自作主张让童家邀请方家老太太和晴妹妹登门作客。”
云氏冷哼一声,“身为有教养大家闺秀,外男约她,她本应该拒绝,偏还给应了,还算什么大家闺秀?”
江允然用力拉扯自己头发,这种有口难辩有冤难伸感觉,真很不好受,逼得他要用尽多年来练就隐忍修养,真很想不顾一切暴发出来。他重重咬唇,以嘶哑声音道:“是我骗她,我并未以自己身份,而是以泽云侯府千金名义约她出来,当她发现是我时,本来要往回走,是我,是我拉住了她,然后一时情急之下,向她表白多年来相思之苦,她却生怕被人瞧见左顾右盼,我,我那时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想出了那种卑鄙主意---”到这里,江允然抬爱头,脸上已是湿润一片,他苦苦哀求云氏,“娘,真不关晴妹妹事,都是我擅自主张,一时鬼迷了心窍,才想出那般卑鄙伎俩,只想着,如是被传扬开去,方家为了名声,也会把晴妹妹嫁与我。”江允然越越小声,“我一直喜欢她,以前也是,现在更是。每次见着她,都忍不住想多亲近她。可惜晴妹妹很是谨慎,从来不给我机会。上回我去方家,她都躲在后院里,不肯见我一面。还有一次我特意把她堵在坊里,也只呆了半会儿就急忙离开了。儿子留她不住,又听闻前阵子向家,还有永安侯府都去方家求亲,我心里急,恳求娘去方府提亲,娘又不愿意。本来想着既然没缘份,就这样罢了。可偏偏闻得方家要把晴妹妹嫁到向家去,儿子这才急了。这才,这才乱中出了个馊主意,想着,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这样方家为了女儿家闺誉就会把晴妹妹嫁给我。并且又不得罪靖王府。”
云氏窒了好半晌,又气又怒又惊心,知子莫若母,儿子这般神情,料想事情确实不关如晴事,可,让她接受如晴这个方家庶出女儿,并且又是靖王府曾休掉弃妇堂妹,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尤其方家还本不算大富之家,日后嫁进江家,只会被拖累,哪还谈得上互利互惠?像宁国公千金就很不错,当然,宁郡王府月阳郡县也让她喜欢,一旦与这些权贵结了亲,那将来江家则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何苦为了那么点个人私欲置家族名声不顾?非要娶一个三品官儿庶女为妻?
想到这里,去氏暂且抛下心头愤怒,苦口婆心地开导儿子:“不是我瞧不上如晴,而她区区一个庶出,放眼京城中名门权贵,哪个世家嫡子会娶一个庶女当族母?然儿,是咱江家唯一嫡长子,日后还要袭承爵位,娶个门当户对世家千金,可比娶一个毫无助益庶女强多了。是江家唯一嫡子,身上肩负着江家所有希望,日后江家荣辱,也要全部承担。娶个世家千金,对咱家可是助益良多呀。是聪明人,应该会明白。”
江允然倔着唇,冷笑一声:“来去,娘您就是个倾炎附势之辈。什么门户相当,什么荣辱与共,依我看,娘您就是不愿被二婶子一家给比下去吧。或许在娘心里认为,二叔家庶女都能进公府,那我肯定得娶个公爵府嫡女才行。哦,不,应该娶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