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走后,下头那些杂役的洗浆洗的,厨房的又一窝蜂地涌了来,这个问如晴:皂角没了,怎么办?那个问,厨房里的米面食材好多都告急。
如晴捧着腮邦子,笑眯眯地道:“这事儿急不得,慢慢来,让采买的去买就是了。何须问我?”
那负责采买的婆子却面有难色,“可是姑娘,这银钱已经不够了呀。”
如晴问先前嫂子通常给多少采买,采买的婆子道:“70两银子。后来老太太和姑娘来到府里头,就给了百把两银子。如今夫人和二姑娘三姑娘一来,却只加上二十两银子。我问奶奶,这些钱根本不够使,哪知奶奶却说,这你就自己想办法吧。然后便不管了。姑娘呀,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呢,这样样都要银钱,没了银钱,如何挪得动地儿呀?”
如晴暗道何氏果然好手段,居然把这烂瘫子丢给她处理。
那采买的婆子见如晴不说话,也急了,上前两步,急道:“姑娘,您可要作这个主呀,这手头没银钱,让老婆子如何去采买?这府里上上下下,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要银子?可奶奶只给了这么些银子,早就花光了呀,姑娘可得给个主意才是。”
34看如晴的本领
那采买的婆子见如晴不说话,也急了,上前两步,急道:“姑娘,您可要作这个主呀,这手头没银钱,让老婆子如何去采买?这府里上上下下,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要银子?可奶奶只给了这么些银子,早就花光了呀,姑娘可得给个主意才是。”
如晴淡淡道:“咱家除了大哥哥的薪俸外,还有其他收支没?”
采买的婆子迟疑了下,“我只是负责采买的事儿,这府里一切开销一直由奶奶把持着,我并不怎么清楚的。”
然后如晴又问去何氏,何氏拿着算盘与如晴细细算了来,娘家在京城的陪嫁铺子约有十四间,每月有百十两银子的进账。但因是半年才给付一次,有好几间下半年才到租期,所以一时半刻也还拿不到银钱。陪嫁的庄子在京城效外,今年收成不大好,这时候庄稼都还在地里呢,还没到丰收的时候,也暂时收不回租子。目前主要收入来源就只有自己家设的一间米行,但这米行看着生意好,实则竟争激烈,利润早已被摊薄了不少,一月的进账也刚好够府里的开销,一月120两银子真的已是她的极限。再来,知礼的薪俸完全忽略不计,因为一直是只出不进,从未有剩下的,因为官场上,人情往来的,用银子的地方真是太多了。所以,李氏母女及一干下人的生活开支,不是她抠门不肯给,实是无能为力了。
交代了收入来源后,何氏又歉然地对如晴道:“我知道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可是,四妹妹,你就忍心让我顶着这么个肚子还为这些生计愁苦?更何况,遇上太太这样的人,我也没法子的,只能请四妹妹代为想个主意了。”
如晴仰天长啸,原来叫她当家是假,拿她当枪使对付李氏才是目的。
如晴才不会相信何氏会这么穷,一月就这么点银子,当初他们夫妇进京的时候,知礼可也带了不少银钱。再来远在海宁的大伯父和堂姑妈也送了不少礼,何氏持家有方,开源有道,哪会这么没钱。这就是所谓的装穷埋富,欺骗政府了。而这个政府嘛,目前指的就是自己了。
但如晴又无法指责何氏的狡猾如狐,因为,她也很讨厌李氏的算计与越来越爱占便宜的性子。更何况,老太太也说的对,对付李氏这样不要脸面的人,凭何氏的本事,可以想出十种不要脸的法子。但为着名声着想,何氏却不好出面对付的。
在这古代,一向讲究的忠孝仁义、及家族荣誉,一人得了道后,就得扶持老家所有的族人。如果族人有难向你求助,不管事情是否棘手,都得硬着头皮相帮,再者,若老家来了人,管他三五个,三十个,甚至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