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你让谁滚呢?说话注意点,别闪了舌头。”付宽虽然不学无术,但小时候跟村里的人打架,从小打到大,手上有的是蛮力。

付宽把人扣住往车上带,无视陆净易的挣扎和反抗:“今天你这事儿,我还管定了。”

今天是姜遥在H市出差的最后一天,视察工作结束,回去就要正式下订单了。

厂里的人这段时间跟姜遥相处很融洽,便让阿姨烧了几个拿手好菜,给姜遥在食堂办了个送别宴。

席上有不少人给姜遥敬酒,姜遥推脱不过,喝了几杯白酒。

姜遥酒品好,也不闹,没人看出来他醉了,直到散场的时候,姜遥差点摔了一跤,好在关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关朗没想到姜遥酒量这么差,当机立断就背了他。

姜遥一身的肌肉,很壮实,背起来并不轻松,关朗牢牢抓着他的腿弯,时不时往上一提,幸好当年练武术的时候马步扎得好,这会儿背一个姜遥也能稳稳当当地走。

不知道姜遥是不是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钻入了他的耳朵。他们结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抱着一起睡觉的,那时候头也挨得这么近,呼吸交缠着彼此。

姜遥熟悉的气味充满了他的鼻尖,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堂堂正正地抱过姜遥,关朗忍不住想让这段路长一点,更长一点。

背着他一辈子也可以。

好不容易把人在宾馆床上放下,关朗帮姜遥把鞋子袜子脱了,被子在腰腹处松松地搭着。

他想了想,还是去卫生间拧了块毛巾,给姜遥擦了把脸。

毛巾擦过姜遥的五官,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停在嘴巴的地方不动了。

关朗低下头,嘴里说着“以后不让你喝酒了”,嘴唇却离姜遥越来越近。

他真的好想亲姜遥。

可是脑海中闪过姜遥昨天认真摇头说“不可以”的样子,关朗顿了顿,像个不敢造次的孩子。

曾经冲动不顾后果的任性,在喜欢的人面前,终于化为了小心翼翼。

他用额头顶着姜遥的额头蹭了蹭,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又握着姜遥的手,十指相扣,尤觉不满足。

最终,他隔着那层薄薄的毛巾,亲了亲姜遥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