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的时候,宋维亮来过,给他看了几张照片:周穗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她靠在墓碑上睡着,她坐在太阳底下默默流泪……
每一张照片都仿佛一把刀,缓慢地划开他的皮肉。
这几个月里,她有多痛苦,他就有多心疼。
出租车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老旧小区楼下,大中午的,小区楼下没多少人,他抱着她一路到了三楼,放在地上那一刻,他捏起她的下巴,将她抵在门上吻了下来。
凶狠的,充满掠夺的吻。
舌尖抵进深处,将她口腔里的津液和空气全部吞吃干净,火热的掌箍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另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腕,她被他汹涌的吻势弄得喘不上气,鼻腔里只发出微弱的哼声。
“邢明……”她气喘得厉害,隐隐要缺氧窒息。
邢明微微后撤,指腹揉她的唇瓣,声音很哑:“开门。”
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钥匙,低头去开门。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这样戴钥匙了,她开门时,邢明由后搂住她的腰,环住她整个人,偏头亲吻她的耳朵:“为什么住在这?”
明明他说过,如果他回不来,让她忘了他。
这个傻丫头。
周穗红着眼回头,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踮着脚主动亲他的唇,流着泪说:“因为太想你了。”
邢明心脏软得不可思议,他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吮咬她的唇瓣,眸底却缓缓红了。
第0063章 直接操
进屋那一刹,邢明目光短暂地怔了怔。
他有十年没回来过了,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东西摆放的位置也没变,但是沙发上多了太阳花沙发罩,母亲的房间门上挂着橙色的手编穗子,饮水机旁的地上放着一盆茉莉花,茶几上放着修剪过的蓝色绣球花。
阳台的窗户开着,有几件女士衣服挂在晾衣架上,窗边放着几盆小太阳花。
曾经那个空荡到令人窒息的家,在这一刻充满了温暖的生活气息。
他搂住周穗亲了亲:“我先去看看我妈。”
周穗点头。
她还是不安的,那种怕他随时离开的不安,她先去关窗开空调,又去厨房切了西瓜端到茶几上,随后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看向房间门口,屋内没什么动静,只有门上的橙色手编穗子被冷风吹得四处摇摆。
邢明出来时,就看见周穗扒着沙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见他出来,她就起身迎上来,环住他的腰。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知道。”周穗将他搂得很紧,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我害怕我在做梦。”
邢明大掌捞起她的臀,将她整个人兜抱进怀里,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单手扯掉身上的T恤,攥住她的手抵在枪口疤痕的位置:“是这儿吗?”
周穗想起码头边看见的血淋淋的枪口,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点点头,手指颤颤地抚上去,带着鼻音的嗓音问他:“很疼对不对?”
邢明低笑:“差不多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
周穗笑不出来,眼泪流得更多了。
邢明大手抹掉她的眼泪,亲了亲她的脸:“真的不疼,打的不是要害,只是当时昏迷了,张成甘将计就计对外宣称我死了,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别哭了。”
他是医生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却是三言两语把那段惊心动魄的抢救过程说得风轻云淡,周穗不用想都知道,她吸了吸鼻子点头,但眼泪止不住。
“还哭?”邢明捏她的脸,薄唇凑上去,亲她的眼睛,“再哭,我可不哄了。”
他揉她的腰,声音压得又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