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散去。
那房主本就住得不远,听到消息也匆忙赶过来。
一院三贡士,还出了个会元,指不定他日就是跨马游街的状元,他这院子改日连名字都可以换了,何尝不愁租不出去。
房主怎么都未料到自己会撞到这般好运,有意早早卖他们人情,硬是免去了七成房资。
院子里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夜里三人都喝了许多酒,何璟虽名次不怎么样,倒是表现最明显的。
“如今可算对家里有交待了,你们不知道,我这年纪,倒还要跟着儿子同读书,着实觉得羞愧得狠,我家妇人笑我怕是要跟孙子同进学。”
王义笑了。
郑荀也跟着咧了咧嘴。
“子辅倒是不用忧心这,高中回乡生个公子,可是双喜临门。”
郑荀却若有所思地怔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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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梦中庞六儿挺着个肚子站在他面前的样子,小妇人不知为何竟恨透了他,连梦里也非说怀了别人的种,搅得他不得安生。
众贡生间都在传这位新出炉的会元是何方神圣,也没有见他出来走动过。
那边熙和帝阅过考卷,向一旁高自恩递过去个目光。
高自恩自幼就伺候着熙和帝,最是会揣度圣心,三两句便将郑荀的生平说了。
熙和帝听罢,倒是感慨了句:“竟是郑公的后人,若三元及第却也不算辱没了先祖之名。”
只单句话,就提前将殿试名分定了。
高自恩明白熙和帝的心思,熙和帝继位五年,如今皇位还做得不大安稳。
先帝无子嗣,不忍江山旁落,无奈选了父母皆亡的熙和帝,却又不甘心如此,楞生生选了三位辅国大臣出来。
若当年萧珒(文忠皇帝)顺利继位,他们这一支何故如此憋屈,小心翼翼至此,生怕招了几代皇帝的眼。
熙和帝对郑荀有几分兮兮相惜,移情的味道。
“若这位郑会元堪大用,陛下倒是可以稍稍安心了。”高自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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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荀一人去了延康坊南边的西明寺,据说那儿的签文最是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