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那时候刚上高中的黎泽珏已经和他们有了隔阂。
也是, 十多年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圣人真的不在意这种,非典型的忽视。
“我以为,他看着我那样潦倒以后,或许会对alpha下意识的避开,学校里的那些alpha也是他很难应对的艰难。”
中年人伸手喝下果啤,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碰过酒精,果味掩盖不住的辛辣涌动在喉咙里,像是被点燃的鞭炮一样有存在感。
何明哲刚刚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表示可以舍弃alpha的性别,就和黎郝军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样,但经历过那些的中年人没放在心上,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年轻alpha。
“我们的性别,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我们都没有权利,别活的那么天真。”
黎郝军的手指碰上颈后的伤口,那里皮肉完好,但又一道微白的疤痕,被领口和发丝遮盖着,很少有人能注意到。
“我二十年前就试着去改变过。”
他在何明哲面前,推翻那个可能性。
“但是做不到的,因为社会不会允许有价值的财产贬值。”
二十多岁的alpha,哪怕直到现在黎郝军五十多岁,依旧是社会上的香饽饽,有许多人会注意着他的动向,哪怕他已经结婚。
那些人不在意他的思考,不在意他对未来的设想,不在意他妻子和家庭的存在,只看到了那难以越过的性别。
黎郝军那样固执的和乔恩结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乔恩是个beta,他的妻子有自己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也从不觉得beta是什么可怜的存在。
乔恩感受不到信息素,能够平等的和他交流,也没有其他人那样的谄媚,是黎郝军动心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