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
贺澜生咳嗽了一下,忍着笑说:“哎,哎,这也生气啊,哎你别走啊。”
他过去拉住了小孩的手,被甩开了也不生气,仗着自己高个子搂住了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我笑还不行啦?笑口常开还有罪了是吧?”
“你这小孩怎么这样,好不讲理,不许别人笑,难道要人对着你哇哇哭啊?”
夏知说不过他,憋半天,咬唇说:“你嘲笑我!”
“嘿,谁嘲笑你了。”
贺澜生捏捏他脸,笑嘻嘻说:“哥哥不是嘲笑你,是喜欢你。”
他话说得混不经意,揽着小孩的手却无意识的收紧了些,听着像是调笑,却没有那样轻慢,眼里竟好似还有几分易碎的神伤。
但小孩年纪太小,他分辨不出他人话里到底几分玩笑几分真情,他只还是气闷,揪着一点说:“你,你玩我的魔方……”
贺澜生拿起夏知的魔方,刷刷几下又给他转回原来的样子,毫厘不差,又放到夏知手里,“这样行了吧?小祖宗。”
夏知拿着魔方,也没那么生气了,反而觉得自己把脾气发泄到人身上,有些不大好意思,转着魔方,嘟囔着:“我才不是祖宗呢……你、你讲话好奇怪……”
贺澜生笑笑,“在这干等着多没意思,你家里人得嗯,至少晚上五六点,才能来接你吧?”
“……”
其实说妈妈会来接,是夏知在撒谎。
这些天一直都是高颂寒来接他上下学。高颂寒把夏知的数学辅导的那么高分,又给了宋时烟自己母亲的联系方式,是以一个学期下来,宋时烟对高颂寒算是知根知底,便也放心把小孩交给他照顾了。其实夏知自己坐在这里,也只是一时负气。
他其实想转好魔方就出去,但是这个魔方什么时候能转好,他也不是很清楚,任他怎么努力,都只能转好两面。
就像他不懂为什么高哥哥莫名其妙要凶他,要摔他的蛋糕,要生气,要不高兴一样。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把手里的魔方,转出整齐划一的第三面。所以他越转越委屈,越转越想哭。如果贺哥哥不拿走他的魔方,他就要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