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他们停在了湖心岛的后半部分,湖心岛很大,而这里很空旷,顾斯闲在这里种了很多新桃,而不远处湖里停着靠岸的货船。
这里草坪葱绿,不远处种着抽出绿枝的桃花,一朵一朵粉白的花苞,嫩生生的可爱。
他看着他们找到了绯刀,司机更是粗暴的过来,拽着他就往船上走。夏知也没抵抗。
他默认自己无能,所以默许了自己的无为。
就在这时,突而有细微呼啸,他睁开眼,看见风筝从天空跌落,摔在离他脚边。
“啊,我的风筝。”
小男孩是医院的小孩,他跑过来,捡起了自己的风筝,一抬头却看到了穿着白无垢的夏知,和拉扯着他上船的粗暴男人,以及另一个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日本男人:“……”
他呆住了,夏知刚要说什么,就见司机冷不丁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白刃,直直地刺向了孩子!!
那一霎,夏知的大脑在闪回他们在哪?!
这里有人要死了,他们在哪?!
救他,救他,救她救她啊!!谁,谁来谁来谁来救救他……救救她!!谁来谁来!!
“唰”
小孩抱着自己的纸鸢,春莺纸鸢上泼上了热烫鲜红而泛浓香的血,这血烫得像泼到冰上的开水,突兀地撒在他脸上
小孩茫茫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穿着白无垢的少年单手紧紧地握住了白刃从他背面刺出的白刃,那刀刃太过锋利,直接划穿了他娇嫩手腕的动脉,逼近白骨,鲜血带着浓烈的芳香,狠辣地泼到了绿草上。
他脸色苍白,眼瞳震动,他好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难以言喻地疯癫中,但他紧紧地,紧紧地,用尽全部的力气握住了那夺命的白刃,他嘴唇颤抖着,仿佛一瞬间冲破了什么枷锁和魔障,从胸臆中发出低吼:“你跑啊!!”
“哇”
小孩吓哭了,抱着纸鸢撒腿就跑
岐山野凉:“他看到了我们,他身上有血会给顾斯闲带信别让他跑了!”
司机猛然甩开了夏知,拿着刀朝着小孩跑过去。
谁来救他……谁来救她?
你来救他。
夏知。
世间众行皆苦,你来救他。
我不行,我不行我不可以,我做不到……我……
我是个懦弱的人我只会退缩我……
他在哭。
“啊”
小孩没跑几步,已经被司机抓到了,小孩发出了尖锐的哭声,疯狂挣扎发抖,对于即将落下的刀刃毫无挣扎之力除了大哭嚎啕,什么也做不到
夏知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什么都做不到。
不!!!
“嗤”
顾斯闲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白无垢的少年紧紧握着中年男人的手腕,雪白的刀刃没入胸口,鲜血染红无垢,重重地摔在了青草上。
疼痛埋没灵魂的一瞬间,骤风忽至,一瓣早开的桃花悠悠然落在他眉间,浸了滚烫的红血,像心脏炙热的情人落下的深情一吻。
乱花渐欲,萋萋芳草。
他模模糊糊想。
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好时节呀。
所以,是谁在吻他?
他看着纸鸢的一角,在血泊里歪了歪头,疑惑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那只落草的春莺。
*
风暖花香,冬日的薄冰化了,少年眉间桃花胜似雪。
是这个春天在吻他。
*
只宝44
“啊!”
床上的小孩猛然睁开眼睛,额头微微沁出了冷汗。
他好像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