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不赢。越光火越是脸红, 越脸红就越气急败坏。
容诀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殷无秽看完全?程,十分?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险险维持住了端庄表情。
他?早知道的,没人能从容诀口中?讨到便宜。
少?年听着,竟然有些?沉浸其中?,他?极其喜欢容诀这副居高临下又恣睢放肆的模样?,明知他?态度狂悖不对,却仍为这个?样?子的容诀疯了心动,爱之如狂。
不过,殷无秽旋即眉梢一紧。
都这个?时候了,容诀说这种?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根本没有一点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反倒在不断挑起争端,他?是想要
殷无秽还未思忖完,就听容诀一如他?所想的那?般开口:“诸位大?人说也说了,骂也骂了,既然没别的话要说,就请速速离开,莫要影响东厂办事。”
“放肆!若是我们不走呢?!”出声的是一名内阁官员。
内阁和东厂一贯各司其职,容诀在司礼监当值时举止还算收敛,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想此时的东厂督主如此狂妄,是可忍熟不可忍!
内阁第一个?出声阻止。
容诀看向?说话官员,此人系东阁大?学士,出生翰林,因其对政治的独到见?解,在一次治洪中?脱颖而出救了数方百姓,方才被破格提拔进内阁,甚至和通政参知也颇有些?渊源,他?是明确站在大?皇子一边的,此刻才这样?坐不住。
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没看内阁的郑首揆都没说话么。
不过正好给容诀送来了话头,容诀要是不接他?的话茬,岂不是浪费了对方一番口舌。
于是,容诀顺势一莞尔,眼神却陡地一厉:“不走?那?就只能咱家送你们走了。”
“来人!”
随着容诀的一声令下,东厂数十名番役遽然出现在众文武百官面前,腰间寒芒凛冽的弯刀出鞘,形成一道危险而又坚不可摧的悍然盾墙,仿佛他?们再不走,这盾墙就能顷刻化为利刃,直戮他?们心脏。
有官员被这骇然阵势吓得后退一步,颤声嗫嚅:“……你,你怎敢?!”
“咱家有什么不敢的,东厂的传闻诸位听得少?了?”容诀实在是懒得再和他?们废话,再耽搁下去,皇帝恐怕真?的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