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政务暂且不必着急,督主稍后还回司礼监吗?”
他问的又是期待,又是自?然?,人也不知不觉挨近了容诀,几乎和他贴在一处。
少年炙热的气息将容诀细细密密无?形挟裹,容诀只觉周身都?是殷无?秽无?孔不入的汹涌压迫,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却没有拉开距离。
这段时间殷无?秽总是这样?。
少年一下子经历了太多,被黑暗的朝政打击惨了,忍不住依赖人寻求抚慰。容诀又一贯对?他于心不忍,何况是在皇子争位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殷无?秽还有大用,容诀对?他不由地愈发纵容。
“去宣政殿吧。”容诀妥协,满足了少年的期望。
闻言,殷无?秽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忙道:“好。我今日新做了一些点?心,正好督主可以尝尝鲜。”
“嗯。”容诀软了神色。
殷无?秽高高兴兴地和他前往宣政殿处理朝政,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只是容诀爱吃的点?心,他早上还另准备了两人份的小份膳食,敦促容诀规律吃饭,势必要将他的身体养起来。
至于容诀顾虑的问题,殷无?秽也早有思量。大皇子一直在暗中笼络势力,由暗转明是大势所趋,他提前想?过对?策。五皇子最近和京官的联系也在向好发展,或许五皇子一人不敌,但若算上他,两人加起来未必不能和大皇子一争,他并不担心。
何况,他身边还有这个人。
殷无秽侧首深深望了容诀一眼,他不禁伸出手,横护在了容诀背后。这是一个想?要拥抱,但最终因为没有得到另一位主人的许可而半道终止欲收不收的动作。就这么收回手殷无?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僭越冒犯了容诀,惹他不喜,于是少年就这么横过手臂,将揽不揽若即若离地护着容诀。
直到临近宣政殿,殿外侍候的下人渐多,殷无?秽这才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转头柔和注视容诀,“督主,我们进去吧。”
容诀一莞尔,“嗯。”
两人一同进入宣政殿,殿里下人见状,俱垂首敛睫地瞧着自?己脚尖,当做没看见两人熟稔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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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旬时间,文臣武将就全部同意了大皇子的守和协定,众人丢盔弃甲的速度之快几乎震惊了容诀。
不过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大皇子这一招长远之计甚妙,于双方都?有裨益,抛却他先前的立场不谈,最后的结果确实极为有利于他。虽然?和大皇子一贯的行事手段不符,结果却殊途同归。
成功让容诀信服了,不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容诀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在殷无?秽身上。
少年在高压之下悄然?笼络了朝中大半中立势力,余下的小半部分?,即使不会归属殷无?秽,至少也不会同他为难。再加上东厂,足够了。
容诀少说也有七成的把握。
不过殷无?秽势力发展的太快,高度强压固然?能?激发少年的潜力,带来的弊端也很明显,殷无?秽和这些官员之间的联系尚才建立,薄弱地不堪一击,亟需加强稳固。而?对?于这方面的培稳固基,容诀最是擅长。
殷无?秽手中分?配的政务越来越多,少年需要高效合理地安排时间处理,还得抽空时常和各方官员走?动。部分?态度有所转圜的官员还好,倘若运气不好,遇上个顽固不化的朽木呆板,真真叫人头疼之极。
殷无?秽若想?将事情办成,少不得要和这些人斡旋抗争。
少年每日的睡眠时间愈渐缩短,短短时日人又清减了一圈,脸上属于少年情态的部分?已经完全褪去,显露出骨相中原本?深邃分?明的五官和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