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得?到容诀的赞同,谁知他却摇头,“殿下,倒也不必如此,五皇子有?才能,你向他学习是?正确的。且五皇子和大皇子鹬蚌相争,殿下从中渔翁得?利不好么。”
殷无秽自是?明白这一点,避开锋芒蛰伏拢势是?他一贯采取的手段。
只他现在心里装着事,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容诀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何况,他太了解殷无秽了,因此并不着急干涉他的选择,甚至宽容了他所有?不成熟的想?法。
“今日就到这里,殿下早些回去歇着吧。”
殷无秽也觉得?今天的状态不适合继续留下,辞别了容诀趁着夜色回?东六所。
望着少年远走?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睫深处,容诀方才蹙了蹙眉,想?到了什?么。
一直在幕后?纵观朝中所有?动向,甚至将一切变化的丝线都牢牢掌握在手中。可今天,属于五皇子的这条线蓦地脱离了轨道?,向着不可知的方向发展而去。
按理说,这时的五皇子该和大皇子争地火热朝天。
可他没?有?,竟去接近殷无秽。
一个无权无势空有?名头的皇子,能起到什?么作?用。论实力,殷无秽并不足以成为他争位的盟友,甚至远不如支持昭王的那些将领;论身份,殷无秽是?他争夺皇位的竞争对手,他就不怕殷无秽另有?所图?
而最令容诀费解的是?,五皇子手上有?兵,这一优势关键时刻甚至能远超大皇子,只待皇帝一朝龙驭上宾,他一举兵临皇宫,大业方成。
除非,他不想?做那个位置。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容诀觉得?,他需要和殷无秽一样,暂时观望朝局,抽丝剥茧出背后?的原因再行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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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容诀一番交涉过后?,殷无秽心里那杆天平再次毫无悬念地向容诀倾斜了过去。其实不论是?谋划和容诀毫发无损地出宫,还是?孤注一掷争位,都少不得?绝对的实力,这正是?殷无秽此时最大的缺陷。
殷无秽在心中做了一番规划,除了他现在能够拉拢的官员势力,他还能再做些什?么,学些什?么,甚至为此夜以继日汲汲营营。
少年每日至多?睡上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都用来焚膏继晷地处理政务,斡旋官场了。
即便是?这样,仍然收效甚微。
他提出的谏言方法已经是?中和了各方势力之后?的最佳结果,那些官员见了眸中也忍不住闪过喜色,可要么顾忌自己所倚仗的大官态度,要么介于殷无秽的身份,总是?无法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