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无秽照做。
正?当他拿起调羹准备喝粥时,眼角余光却瞥见容诀离开的背影。
殷无秽登时紧张了起来:“你去哪里?”
容诀无奈,回首道:“去军营。今日第一批改造好的战船该运过来了,咱家去和将士提前交代接洽事宜,办完事就回来,陛下用过膳记得让人把奏折搬来处理。”
“嗯。”殷无秽闻言心放下来,安心用膳。
见容诀还肯耐心与?他解释,不似生气的模样,殷无秽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是松地太早了。
容诀并?未与?他生气,却也不越雷池一步。哪怕两人互通了心意,做过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是彼此最?推心置腹的人,殷无秽想要碰他,再不能了。
连拥抱和亲吻都被容诀躲开,只论政事。
殷无秽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泪流满面。若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那晚他打死?都不碰容诀。
何至于现?在要过这般苦涩的日子。
容诀趴在枕头上,一手支颐,笑意吟吟地望着?他,道:“陛下听话?,马上就要进行最?终的决战了,龙体绝不可?有半分抱恙,陛下要以最?佳的状态出战。咱家都是为了陛下着?想,方才出此下策。”
殷无秽神?色委屈,语气哀凄:“连抱你都不可?以吗?”
容诀如沐春风地一笑,然后斩钉截铁拒绝:“不可?以。陛下若是不安分守己,咱家便要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好罢。”殷无秽被下了最?后通牒,瞬间眸光都黯淡了,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颓丧至极。
容诀吹熄蜡烛,上榻和他道:“歇息吧,陛下。”
殷无秽心有不满,可?他还能说什么?,当初抱着?容诀什么?都不能做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为了和他在一起,殷无秽什么?都做得到。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不过有一说一,容诀的方法的确奏效,殷无秽每天按时换药,按时用膳,早睡早起,不再动作牵扯到伤口,也不动武,他的身体在以一个?极其迅速的状态恢复。
这一次没有伤到筋骨,皮肉愈合长好后就不妨事了,也不影响最?终的决战。
我军改造之后的战船已全部运来了前线。
容诀令大军再次实验战船的承载力,以及我军使用火箭、火炮的攻击强度,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实属不错。
我军战力相较之前,有了极大、质的突破,军中士气重又?昂扬,亟不可?待发起最?终的海上之战。
容诀穿过众位士兵,行到改造好的战船上。
每一艘船的边弦处都空出了一个?砖块大小的木卡,这是专门留给吊桥上的钩爪以连接各船用的,效果容诀也试过了,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吊桥放下,桥梁搭起,船与?船之间可?以暂时拼凑出宛如被限制了范围的一块陆地。
化海为陆,夺回战机,这是我军最?为擅长的事情。
具体的作战攻略殷无秽在与?其他几位将军商榷,最?终海战容诀不入战场,详尽的部署他不如几位历经过海战的将军了解,等他们确定好作战计划之后容诀再根据其查漏补缺。
不过,临近战争的尾声,联想到敌军是靠番邦诸国合力才发起了本次势不可?挡、令我军死?伤无数的海战,容诀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计划。
一个?他可?以做的,不用下海就可?以从四?面八方瓦解敌军的计划。
决战终端,他会?亲手将这最?后一匕狠狠戮入敌军的胸腔之中,了结两国之间最?深的恩怨。
然后,令这片波澜壮阔、广袤无垠的江海重新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