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马上就要得到他心心念念的宝贝了?,直到听到容诀的一声:
“不可以?。陛下,我们不能在一起。”
殷无秽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你说什?么……阿诀,你是在说笑吗?你重新说一遍。”
容诀重又道:“我们不能在一起。”
容诀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他,确定以?及笃定地道:“陛下,不要再胡说了?。从古至今,断从来没有皇帝和宦官搅和在一起的。这是天理不容,会?教后世唾骂的,陛下难道想让史书记载陛下是一位昏君吗?”
殷无秽难以?置信:“什?么天理不容,后世唾骂,只要江山社稷稳定,海晏河清国泰民安,谁会?骂孤?即使骂了?,孤都死了?,还管他们作甚?史书归旁人编纂,是非由后人评断,难道要孤因为旁人的眼光而葬送自己的幸福吗?”
容诀:“……”
殷无秽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这也太胡闹了?。
他现在是年轻气盛逞口舌之快了?,三年五载之后还能坚守初心仍旧不改吗?
容诀是看着先帝从一个寄情山水诗情画意的君主一步步沦为只知利益政治的残酷帝王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1]。
现在这样,已是最?好。
过?犹不及,殷无秽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明?白?。
“总之,这样没有分寸的话陛下日后勿要再说了?,影响不好。陛下今日饮了?不少酒,回去好好歇息罢。”容诀说完,转身想走。
“等等”殷无秽喊住他,脸上已无一丝笑意。
“你并不是注重名声的一个人,否则也不会?担任东厂督主。你自己都不在意世人误解污蔑,凭心行事,现在和孤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你心里在乎的,一直所缚的,是这宫廷森严的阶级尊卑,规矩权力,所以?你无法?接受孤,对?吗?”
刹那间,容诀呼吸都停滞住了?,转身背对?殷无秽的背影一僵,指尖蜷缩攥紧。
他从前?确实最?在意这个,为此?苦不堪言。尊卑根深蒂固,阶级深入骨髓,一刻也不敢僭越。
但?是,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更怕的,是和殷无秽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