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日若是?醒的比他早的话?难免会?有些尴尬。
容诀知道那是?男性正常的身?体反应,并非旁的,他还?是?会?感到不自在。尤其是?,自己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被他那样不疾不徐地摩着,还?挣脱不了,不如?给?他个利落痛快。
容诀头一次察觉到这?事的磨人,和殷无?秽维持这?种界限不清的关系更是?要命。
他明里暗里提过几次,殷无?秽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放他离开。上了他的榻,就再走?不了了。
容诀也只能算了,要么就着这?个姿势接着睡,要么起床。
那感觉简直教人浑身?发麻,难以忽略,着实是?睡不下去了,容诀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宽衣洗漱。
今日一早大军继续前进出发,宜早不宜晚,他这?时候起来,倒是?正好。
他甫一起身?,殷无?秽怀里一空,也跟着醒了。见他已经穿好衣裳端坐铜镜前束发,殷无?秽趿着鞋过来,从他向后疏头的手里接过木梳,“孤帮你弄。”
容诀一怔,然而梳子已经落入殷无?秽之手,经他手疏过自己的长发。
殷无?秽给?他梳理好后,戴上发冠。
容诀从镜中瞧见那是?一顶纯银打造纹饰精美的发冠。自从他回到殷无?秽身?边后,他的衣裳,发冠,发簪,挂饰,鞋靴种类繁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件件不凡,低调华美。
大军出发之时,所有东西装起来比殷无?秽的箱子还?要多。
他记得?,之前从颐州离开之时还?没有这?么多东西,殷无?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容诀说他喜欢做女红编织倒真是?没冤枉他,殷无?秽闲暇时间净爱做这?种事情,连他都?不知道。
直到穿衣服时才发现他竟然有了这么多服饰。
看着镜中容诀昳丽绝伦的模样,殷无?秽喜欢极了,等他站起身?来,朝他展开双臂。
容诀纳闷:“做什么?”
殷无秽理所当然地:“给?孤穿衣束发。”
容诀:“……”
容诀对他简直无?话?可说,动?作利索地给?他穿好袍裾,系上腰封,最?后戴上龙纹发冠,迅速完事。
相较于殷无?秽对容诀装扮的精致,容诀对他则是?能快则快,肃然庄重即可。
殷无?秽却很满意,对着铜镜照了一圈,和他一起出去。
与此同时,其他将领和士兵也整队完毕了,用过早膳之后,随着旭日东升,大军准时出发。
济州城当地官员以及全城百姓为将士送行,祝愿他们封狼居胥,早日凯旋回朝。
一旬后,大军到达雍州界内,整营驻扎。
此时,占据上风的已成我军。相较于颐州的逆转局势,济州的地理困境,这?里位处平原,哪怕战线极长,打起战来依旧顺利许多。
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捷报频传。
一月后,大军全胜,夺回雍州城。我军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程度,后方也顺风顺水。
在车代粮草存余时,我军新一批粮草已至,天气回暖,众将士作战状态极佳。
一年之计在于春,不外如?是?。
殷无?秽坐镇后方,龙颜大悦。容诀趁机再提分榻之事,帝王悦而不忘拒之。
是?的,他们依旧没有分榻而寝,容诀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了。
准确来说,也不能算作没有。他的房间依然在殷无?秽隔壁,不过,里头放着的是?他和殷无?秽两人的一应用品,箱箧堆得?遍处都?是?,不分你我。
容诀日常休憩歇息都?和殷无?秽在一处,他的房间很大,私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