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身份,从阉狗变成军师,容诀本身与人交往的能?力水平不变,却轻易获得了?尊重。
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他已?经和将士们?打成一片,甚至连浑点儿?的玩笑都可以开了?。
不过,他似乎忘了?一件事,想了?须臾没想起来?,干脆抛之脑后不想了?。
能?被忘记,说明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却把连续两三天想找容诀一起吃饭,但次次扑空的殷无秽气得不轻,刚止血的伤口都隐隐有了?崩开之势。
殷无秽看着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对面?却空无一人,忍无可忍叫来?属下,问?他容诀又跑哪去了?。
身子病成这样还整天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合该被他抓回来?好好教育一顿。
惨遭牵连的属下讷讷嗫嚅:“回陛下,军师现?在应该在军营里?。具体的位置……属下要先查探一番。”
殷无秽额角青筋一跳,挥挥手,“算了?,不必查了?。他的药按时喝了?没有?”
“回陛下,日日不落,都喝了?。”
“好。以后,给他送药克扣掉所有的糖果蜜饯,军营也不准私藏,所有的甜食全部放到?孤这里?来?,他若想要,便来?问?孤讨。”
属下:“??”
属下领命退下:“是。”
殷无秽罚了?人,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憋屈气。他冷笑一声,就不信容诀晚上还不过来?,这人目无尊上,着实?可恶。
殷无秽这两天都没怎么出房门,身上的伤口在最初的麻木之后痛得厉害,止疼药都不管用,殷无秽干脆趁养伤间隙把朝堂送来?的奏折一并处理了?。
虽说他在出征前暂时稳定了?朝堂,又有统一的外患目标,不至于?出乱子,但还是要时不时敲打一番,省得有些官员好了?伤疤忘了?疼,故态复萌。
批阅好的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回京畿,也能?起到?一定震慑作用。
处理好所有事宜,天都黑了?,容诀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殷无秽再次把值班的属下叫来:“他怎么还没回来??!”
属下胆战心惊,不用殷无秽说他也知道问的是谁,忙道:“回陛下,军师傍晚去后勤清点了辎重、粮草和武器情况。本来?是要回来?了?,结果,颐州刺史过来?,军师就去了?他的房间……刺史,还给军师带了?糖,足足有一大包。”
说到?最后,属下声若蚊呐,看着殷无秽骇人的脸色,几要噗通跪下了?。
他从没当过这样的差事,简直叫苦不迭。
殷无秽眉梢压紧,挥挥手叫他退下去了?,属下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殷无秽没忍住啐了?一句,“这个老匹夫!”说的是颐州刺史。
容诀来?颐州足有半年之久,比他还要早许多,他们?明明可以早些见面?的,是颐州刺史藏了?他的人,自己倒是天天和容诀见面?,瞒得死紧。
好不容易他自己认出了?人,不过是想和容诀一起吃顿晚膳,这个老匹夫又跑来?搅混水,还给容诀带糖,抢他的人。
殷无秽简直要被气哭,太过分了?,这两个人!
看来?这颐州刺史还是太闲了?,殷无秽恨恨地想。
此?值打战,颐州城的琐事繁多,他正愁人手不够用,恰逢这人撞到?枪口上。
殷无秽已?经想好了?不下八百种把他调走忙碌的事宜,省得他没事就跑来?找容诀。
堂堂一州刺史,什么事情都要问?幕僚,当真没用。
殷无秽冷嗤一声,含泪自己用膳。
与此?同时,颐州刺史房间。
容诀摘下了?幂篱,颐州刺史见惯了?他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