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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诀心里微微放松,深呼吸了一口气,姿态端正自信地站好。
就在这时?,二城的刺史房间门被人?推开,来人?举步走进来,满身的血腥气。
赫然是?刚打完战的殷无秽。
他没有先召见?军医,连随行将领都支下去了,显然有重要的话说,容诀不由得?正色起来。
颐州刺史带着他向殷无秽行礼,容诀行了一个完整的平民叩拜大礼。
殷无秽声音有些虚弱地:“起来吧。”
容诀起身,紧紧站在刺史身后?。
旋即就见?殷无秽卸了铠甲,解开上衣的腰封,露出受伤的胸膛部位。只见?那处横亘了一道近一尺长的深重刀伤,堪称鲜血淋漓,皮肉翻卷。
颐州刺史登时?心脏都漏了一拍,急切担心地:“陛下!臣这就去叫军医来,给陛下看伤!”
“不用了。”
殷无秽出声制止,随手从身上掏出来一瓶金疮药,驾轻就熟地准备给自己涂上,“受伤乃兵家常事,小事而已,不必紧张。孤要说的,是?另一件尤为重要的事。”
“陛下,您请说。”殷无秽都这样说了,颐州刺史自然不会?拒绝,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问。
“经此一战,孤发现,光有能力出众的将帅和英勇无畏的士兵还不够,孤急需一名军师随军指导,替孤分忧,制作?战略安排统筹前线后?方。眼下正好在颐州城,刺史帮孤留意一番。”殷无秽说完,倏地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