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咳嗽了一声,问他:“是何要事?”
颐州刺史道:“陛下和车代打了两个多?月的?僵持战,车代终于坚持不住了,下了战书?要和我?军决战。那一战尤为重要,陛下会率全部将领迎战,其他城区和后方交由我?负责,所以自明日起我?就要去外一城了,好根据战况随时调配。”
“本来想?带先生一起去,不过眼下……先生还是好生休养,身体更重要。届时我?们两头接应,效率也能高?些,早日取得胜利。”
闻言,容诀眉梢压紧:“决战太过凶险,我?还是和大人一起更妥当”
“不不不,你好生将养身体,本史说过了,颐州城不可无先生。何况我?只是后方辅助,以防发生变故,上主战场的?还是陛下他们。”颐州刺史倒不是担心自己,他更担心这一战的?结果和陛下安危。
容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完全忘了在殷无秽来颐州之前,他还想?过装病不见他。现在真到了这种时刻,他却拖着病体都想?过去。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稳定可靠的?后援支持在战争期间十?分重要。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那,就这样,先生好好休养,本史先去收拾准备了。”颐州刺史说罢,起身离开。
容诀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忧思?更重。
翌日一早,颐州刺史早早地带了心腹和亲卫队出发赶去外一城。容诀天不亮就听到了骏马嘶鸣的?声音,躺在榻上双目怔怔地望着帐顶。
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选择?
当家国安危和个人私情牵扯到了一起,他还能够再逃避吗?他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吗?
越是刻意不去听殷无秽的?消息,他就思?虑越深,病的?越重。
心病还需心药医。
容诀当即就起了床,穿衣洗漱,在府中?用了药吃过早膳,带了几个人同往外一城的?方向赶。
他当然不是去见殷无秽,大战在即,他哪里有闲心想?这些,他要亲眼看着战况,确认战局转危为安。
或许,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到战争结束,战打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心安,放下。
容诀闭目,复又睁开眼,一夹马腹,勒紧缰绳加快策马速度。
隔着完全遮住身形面目的?幂篱,容诀深深吐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殷无秽正在和颐州刺史嘱咐后方支撑事宜,颐州刺史和他打包票:“陛下放心,有臣在,颐州绝乱不了半分。”
殷无秽颔首:“嗯,交给你了,务必守好颐州城。”
颐州刺史重重点头,恭送他离去,并提前预祝我?军旗开得胜。
殷无秽起身出门,正当此时,他听见刺史和心腹交代,“让你告诉荣先生的?话都记住了吗?早去早回,先生身体不好,一定要记得提醒他莫熬坏了身子。”
“是。”心腹领命欲走?。
殷无秽顿住步,忽而又折返回来,问颐州刺史,“你刚才说的?荣先生是谁?”
颐州刺史见他还没走?,拱手回禀:“陛下,这是我?府中?一名幕僚,很是厉害。”
闻言,殷无秽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希望,容姓不算常见,再加上身体不好和手段厉害的?限定,殷无秽顿时情绪失控地:“哪个容?”
颐州刺史道:“欣欣向荣的?荣。怎么了,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在听到欣欣向荣四个字的?时候殷无秽目光就灰暗了下去。是他太过敏感了,只是听到一个同音字就条件反射地下意识以为是他,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派人找了这么久,始终没有容诀的?消息。
他刻意躲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