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诸卿生怕一朝行差踏错,再无人?替你们背锅。”
“唔……依孤看,不止如此。你们收拾自己的烂摊子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前线,东厂覆灭,安有完卵。诸位爱卿苦苦支撑,以为能瞒得到何时?”
“鸿胪寺卿,车代使臣来我?大周刺探国情,你身为外交官员之首,职能何在?不仅没有丝毫察觉,此刻还对敌国畏首畏尾,灭我?大周威风。”
“左右布政使,没有了东厂在其中斡旋镇压,你负责总管辖的一京二十三?州可还顺利,下面各州郡的刺史和郡守是否都听你令行事?”
“还有按察使”
“……”
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个被点到名字的官员心都凉了,辩无可辩。概因殷无秽所言全是事实,大周的内里早已腐败,是东厂一直汲汲营营维持表面的虚假繁荣。
一旦东厂倒台,全盘崩塌,即使再不想承认,众人?也不得不承认:
没了东厂,没了容诀,整个朝堂都得散。
文武百官内心是崩溃的,他们也确实是,没办法了啊。
东厂在,挡了他们的路;东厂不在,没人?为他们遮挡,他们分身乏术,自身都拾掇不及,又哪里管得了前线。那些武将早在权力的大染缸里泡烂掉了,难道要他们这?些文官上战场奋勇杀敌吗?
“陛下息怒。”一阵沉默之后,众官员还是异口同声。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无辜,真的细究起来,就算殷无秽现在要把他们全拉出?去杀头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不会这?样做。
大周已经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一点摧残了,殷无秽为了顾全大局,也不能这?样做。
他们求饶得心安理得,却彻底勾起了殷无秽心底的怒火。
“原来你们还知道啊,一群饭桶,蠹虫!朝廷养你们有何用!!”殷无秽愤怒一甩袖,龙椅旁的奏疏砚台全被打落在地,骨碌碌滚了满地。
文武百官肝胆俱颤,垂首望地,不敢直面天子之怒。
殷无秽喘息急剧,光火出?声:“现在,孤给你们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