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开渠从周围几个州郡引水过来,不仅可以?解决当地耕种过程中水源稀缺的问题,还能缓解上游州郡年年汛期洪水泛滥的灾情?。具体事宜我会再?同工部商榷,明天开春就?可以?着手施工。”
容诀不置可否,殷无秽精通时政、地理、律法?以?及一定精度的数算,他能想出这点不奇怪。
但难的是,“施工开渠也好,其他的救济之策也罢,国库中的存余可还够用?”
这一问,殷无秽也犯难了。
他想过奉行节俭政策,皇宫严令禁止大兴土木,耗费人力资源。
但经?不住诸多抱团的大臣贪图国帑,从这些人手里抠钱,简直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想方设法?从这些人手里抠出一点指甲盖大小的钱财,根本?不够用。
如果朝廷的拨款不够,底下人捞不着油水,自会想着法?子偷工减料,那这渠还不如不修。
要想整治,就?得动根本?。
可殷无秽政治根基不稳,底下的人糊弄他,他手里又没有可用的绝对王牌,自然也就?无计可施了。
有心而无力,这就?是残酷的现状。
但放任不管,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大周也就?彻底腐烂了。
“此?事姑且不急,陛下着急也没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情?。”至少容诀在朝堂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也没法?改变烂到骨子里的朝政,和精于算计的文武百官本?性。
“今年年关,车代?竟还派了使臣亲自前来上贡,这是往年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陛下有什么看法??”
“来者不善。”殷无秽眉梢压紧,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对方只是单纯地恭贺新帝登基之喜。
再?说,大周国事与?车代?何干。
容诀点头,道:“陛下知道就?好,车代?国君登基不过几年,和陛下算得上是同一辈人,序齿相当。其野心勃勃不可小觑,这两件政事可以?放在一起看,说不准因为车代?来朝,大周的国情?政策也会随之调整。”
殷无秽知道分寸,他道:“嗯。”
和容诀谈过之后,他心里畅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