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得住。
现在,他只管等着这些草蛇灰线发?挥作用,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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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容诀的打算,殷无秽一无所?知。
他这几天分身乏术忙着处理霜冻灾民,着急筹措救灾之策,宵衣旰食地安排人手赈灾,从临近的州郡调集粮食,搭建草棚,总算赶在小年之前将情况稳定下来了。
今岁大?家且先艰苦先,等到来年开春,再想提高收成、兴建家园之策。
殷无秽的安排也还算是及时?,稳住了民心和朝堂。
除此?之外,东厂的一应事宜也整理成册交由他手上。旁的人都好说,殷无秽要想用给他们?重新安排个身份也就?是,容诀就?棘手了。
和内阁以及六部尚书一同商榷之后,最终将容诀的审讯定于小年之后,罪刑落实在大?年之前。
这是最迟的时?间,总不好叫车代使臣来了大?周还看笑话,殷无秽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同意了这个决策。
不过,人他提走了是几位肱骨大臣皆知的事。
登时?,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位新任帝王身上。
殷无秽默了默,旋即解释道:
“东厂督主经办先帝吩咐的任务之众,其中?牵涉到了不少朝中?官员,若要厘清,可能?要一并进行讯问。朝堂在政变更迭后好不容易稳固平息,这时?候旧事重提”
“陛下所?言甚是。东厂督主也是按照先帝的命令执行办事,功过难判。但他在政变中?的所?作所?为?,还是要论罪处置的。”一名内阁成员赞同道。
只有利益触及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才知道见好就?收。
况且,如今的容诀已然没有任何威胁,他们?没必要再趟浑水,反把自?己弄地一身脏。倒不如就?借政变之过将他彻底按死了,再无翻身之地。
如此?,便万事无虞了。
殷无秽深沉点头,也没有意见。
或者?说,事情正如他所?料地那般,文武百官在乎那点莫须有的利益,他却?只在意容诀的命。
单论政变之过,十、十一皇子是熹王所?杀,容诀只犯了重伤熹王和发?动政变祸乱宫闱之罪。后者?罪名可大?可小,且当时?涉及的许多人已经伏诛,不必二次处罚,东厂也几乎清剿完毕了。
按律论罪,殷无秽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斡旋捭阖。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能?再继续躲着不见容诀了。
一想到那个人,殷无秽心里就?又是踟蹰又是酸涩,连怎么见他都不知道了。
心里想地要死,又怕见到容诀憎恶他的神情。
就?在殷无秽纠葛不定时?,容诀主动找上了他。
当然,还是小豆子传的信。
小豆子私下向殷无秽汇报消息一事并没有瞒过容诀。每当容诀胃口不好,或是缺了什?么物件时?第二日总有新的送来,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被容诀发?现了的小豆子惴惴不安,立即投诚表衷心。
并立誓自?己只效忠容诀一人,认他一主。
容诀倒没有生气,他自?是知道小豆子的为?人,也知道他是为?了他好。
只是他和殷无秽之间并非他想地那么简单,那些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事没必要叫他知道。小豆子只需要按照自?己意思,去?找殷无秽就?够了。
他要走的路,少不了殷无秽参与。
而最关键的一步,他需要知道朝局一应大?小事。没了东厂的情报组织,光靠小豆子和他说的那些,太迟了,也远远不够。
要论朝局,谁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