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容诀什么都没有说。
他裹着大氅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神色恹恹,不关心朝政,也不过问?殷无秽。
小?豆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住嘴不再说了?。
硬生生转移话题,说今日的天?气,讨论今天?吃什么,还弄来一些喜庆的大红纸张,准备剪一些窗花出来,添添年味。
而对于这一切,容诀始终兴致缺缺,不予回应。
小?豆子?时刻关注着他,见状心不禁一沉,决定还是去向殷无秽禀告,协商个解决方法。否则,再这么下去,他真怕自家督主就这么垮了?。
事不宜迟,用过晚膳后?小?豆子?就悄悄跑出了?东六所,前往御书房。
他在殷无秽这里可以直接面见,不必通报。
当?晚,殷无秽再次过来东六所。
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了?,连小?豆子?都歇息睡下,并不知道殷无秽过来。偌大的东六所万籁俱寂,只有偶尔吹过的夜风猎猎作响。
殷无秽并不是走的正门?,而是施展轻功,翻墙进的容诀房间,也是自己曾经的卧房。要不是小?豆子?过来找他,将容诀的情?况说的相当?严峻,殷无秽还不敢过来见他。
虽然,现在也还不敢,所以挑在了?夜半。
容诀已经睡熟了?,至少这一次殷无秽站在他榻前,他没有再出现过激的反应,殷无秽悄然松了?口?气。
却也不敢离他更近,只是安静地?看看他。
见他安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可是,容诀的情?况并不太好,他瘦了?好多。侧颊睡着时微微凹陷下去,不似先前的饱满,肩膀也变得单薄,之前的中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他把被?褥裹得很紧,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原因。
殷无秽心疼坏了?,蹲在床前,隔空抬手碰了?碰他。
只碰到了?一团冰凉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