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惊悚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对自己的骨肉都下得了狠心,弟弟、妹妹与她生活在该有多水深火热!

愤怒、自责、愧疚以及巨大的失望,好似蛛网紧紧缠绕心脏,每一次跳动都疼到无法呼吸。

可眼前的人呢,不仅没半点愧疚,张口依旧满嘴谎言的哄骗着他。

陆川双拳紧握,努力平复呼吸,但脖子上爆出的青筋,赤红的眼眸,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冷锐的目光仿佛化作割开她伪装的利剑:“宁栀,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实际上做的桩桩件件都是想甩掉他,去攀首都的高枝。

“陆川,我说的都是实话。”

深深看一眼宁栀,陆川没再劝,丢下一句‘你别后悔’,便拿着桌上的信封转身回房。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不同意,这婚他也离定了。

看清真面目后,他根本无法接受和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共处一室。

他势必要将宁栀赶的远远地,决不能再给她祸害弟妹和妞妞的机会。

“砰!”

随着房门关闭,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终于消散。

宁栀沉着脸,并没有欣喜,反倒被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淹没,让她想起灵魂被禁锢的日子,宛如清醒的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

更可怕的是,世界上无人知晓她的存在,仿佛无根的浮萍,回望前尘,没有来路,不知去路。

哪怕她心智坚定,也被寂静的折磨逼到差点崩溃。

现在虽然有了身体,可依旧在违背她的本意。

离婚她是打心底愿意。

不论是对陆家,还是对她都好。

陆家一双弟妹,被霍霍的不轻,记忆里两个小家伙看她的眼神全是厌恶恐惧。

她是准备离婚后去首都,大展拳脚,撕烂剧本出口恶气,等料理完宁婉清,再想办法补偿陆家。

可这计划还没实施就有可能宣告破产。

她只能祈祷陆川离婚的心更坚定一点。

宁栀烦躁的拍了拍脸颊,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陆川收好信封,看妞妞睡的香甜,怕小家伙醒来肚子饿,打算去厨房弄些吃的备好。

开门走出屋子,见到的就是宁栀撑着手坐在椅子上,一脸苦恼的画面。

想到被自己打倒的男人,陆川敛眉,眼里的寒意更重。

八成是价钱没谈拢,她不愿意卖,自己必须看紧妞妞,不给宁栀一点可乘之机。

两人各怀心事,却殊途同归,都想着怎么离婚。

外面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奔跑声,伴随呼喊一同传来。

“宁栀!宁栀!大事不好了!你家陆景打了人,现在正在村口那闹着,你快过去看看啊!”

陆川和宁栀同时看向院外。

没想到陆川在家,刘丰收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大川,你回来了?”

刚刚还担心宁栀不肯出面,一路上绞尽脑汁想说辞,现在陆川回来,问题迎刃而解,也不用和这恶毒婆娘浪费口水。

“大川快跟我走,晚了我怕出事。”

村口那围了好些人,全在指责陆家兄妹,陆家弟弟陆景是个急脾气,万一再失手伤人,就糟糕了。

他来时,可看见陆景手里拿着石头呢。

想到瘦弱的弟弟,陆川心底抽疼,拔腿就跟着刘丰收往村口跑。

宁栀本不想跟去讨人嫌,毕竟整个陆家没人愿意见到她。

“啊!”

两人离开没一会,突如其来的剧痛席卷全身,宁栀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整个人宛如被雷电劈中,强烈的电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