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天远和舟若行是唯二心里长草的人。
坐在教室,心不知飘向哪里。
午后的空气闷热粘滞,格外催眠。舟若行被逼无奈扎进题海。即使能预知未来,她终究要再面对一次高考。那种紧张到要心梗的感觉,她不得不重新体验一遍。
班主任带来的消息,稍微缓解了午后沉闷。
校庆将至,高三也被允许参加。但考虑即将高考,年组决定不组织集体排练,有才的就出个单人节目,其他的就捧个人场。
毫无意外,班主任钦点穆隽独唱,南天远独奏。
高中三年,每年校庆都是大同小异的节目单,这两人也都是舞台常客。
岑子衿听完穆隽唱歌,曾星星眼说,以后谁嫁给穆隽真幸福,每天都可以点歌。
旁人开玩笑说别想了,你比不过玄斐然。
岑子衿哼笑不在意,穆隽也不是我的菜。
家里没有钢琴,也没再去黄老师那里上钢琴课,南天远晚修前去音乐教室借了琴练习。
岑子衿趴在后门玻璃上往里看。舟若行说,“走,一起进去。”
“真的?”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舟若行虽一再示好,岑子衿还是怕她。
“答应你的,不食言。”
答应帮她和南天远制造机会,舟若行偶尔也觉得膈应。但是一想岑子衿与她交换了重要信息,她也压下心里的酸气。
叮咚琴声中,他听到有人推门而入。随之而来是樱花香,所以并未回首。
一曲弹毕,他莞尔,问,“来试试?”
“我不会。”
不是想象中的声音。
南天远:你猜到了多少?
舟若行:你呢,你又知道了什么?
0084 84、测试题(微H)(一更)
南天远顿寒了脸,舟若行隐约觉得裸露在外的脖颈冷得起鸡皮疙瘩。
她打哈哈想缓和气氛,他先问她,“什么意思?”
“就……”
“舟若行。”很轻很轻,简单三个字从唇齿间翻滚而出,却极具压迫感。
舟若行浑身一凛。每当南天远连名带姓喊她,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虽宠她爱她,但是触及底线和恨铁不成钢时候,也会对她用刑。
负距离接触的刑罚。
虽然最后道歉的都是他。
岑子衿夹在两人中间,绞紧双手,头垂很低。在南天远面前,她一向是软萌妹子示人。
她去拉舟若行衣袖,“好啦,都是我不好。若若本是好心要带我来,我……”她擦擦眼角,嘴角垮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想听南同学弹琴。你不喜欢,我走就是了。”
轮到舟若行云里雾里,若若?她和岑子衿没这么熟吧?
岑子衿磨磨唧唧说要走要走,林妹妹一样挤了两滴泪,靠得离南天远更近了。
“我走。”
顺起放在长凳上的校服外套,南天远擦了舟若行肩膀,甩门而去。
南天远一直等舟若行给他一个解释。
晚修时候,那位置却一直空着。
很好,南天远舌头顶了顶脸颊,按亮手机,问:在哪?
前面惹了南天远生气,她也是知道的。
但她无法和盘托出。要怎么开口,要说通过岑子衿掌握了季骞和宋仁礼的消息么?他会怎么看,你为什么知道季骞的存在?
暮春时节,夜晚的风也是暖的。
舟若行站在顶楼天台,俯瞰灯光球场。很久没随队训练,她也是心痒的。
低年级小学妹们在郭教练安排下打训练赛,跑位传球射门,绿茵场上满是青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