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黄昏,书房开了灯,很亮,如白昼。
沉香袅袅,狻猊还是憨厚静默蹲在角落里。
成铎看到他桌上那束黄玫瑰,意外。根雕造型的花瓶,本是坐在书桌上当做装饰,这一次,上面多了花。与这一室的沉闷略显格格不入。
却带来生机勃勃。
“糯糯不知怎么的最近倒是对这地下室感兴趣了,三不五时来我这添东西,真是麻烦。”
成铎没眼看南天远那表情。嘴上嫌弃,实际上甘之如饴。
“材料进展如何?”成铎问。
“尽一切所能,可以搜集的都齐全了。只差两个,这拼图就完整了。”南天远推给成铎一杯祁门红茶,“中标后,全面打入宋仁礼内部,他的那部分不成问题。”
“剩下最后一环,在于季骞。他掌握了宋仁礼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的账目。”
“是我们想的那样么?”
“我猜是的。”南天远深沉,笃定看成铎,“宋仁礼有两个白手套,第一层是季骞,第二层是另外的人。狼狈为奸的人不会有真情实感,能成事,也能毁事。所以,季骞至关重要。”
成铎点头,“老畜生落马,所谓的二十年好友竟然供出完整交易目录。真没想到,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有消息了么?”南天远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