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采撷的模样。
南天远抬眸,看她认真写题的侧脸,睫毛又落下,遮住瞳中的光亮。
卡在了一道受力分析上。舟若行换了几张草纸,仍无头绪。她转身看他,毫无预期,晶亮的双眸闯入他心房。南天远没有闪躲,沉了声音,“怎么了?”
“你看哪一步出问题了?”
她凑得太近,那缕发起了静电,飘在他衣袖上。她每说一句,气息就轻扑在他脖颈,酥酥麻麻。喉结滚动,南天远停了笔尖,“坐过去。”
狡黠地笑,舟若行贴得更紧,直勾勾看他,“我还以为你是柳下惠,原来这么不镇定。”
南天远讥笑,不知嘲讽她还是自己。舟若行再试探,红唇近乎贴上他的,热气渡进他鼻腔,“我还有好多不会呢,你教教我。”
他不躲,就这样定定坐着,视线走低,“你犯规了,舟若行。”
言语间,温软的唇若有若无撩动她的。好像只要谁先踏出这一步,一口就能咬到对方唇角。
“只学习,我没做其他的。”
舟若行得意,乐得看他额角跳动,青筋暴起,却拿她毫无办法。
她咯咯地笑,坐回去,从南天远手里轻易抽出演算纸。
南天远叠起平放的双腿,悄悄换了坐姿。
2012年的正月十五,高三如往常一样,点灯熬油早起晚修。
高一的舟笙歌同学,本可以美滋滋在家享受寒假,却一早开始忙东忙西。
舟笙歌:斐然姐姐,今天市政府前面的广场有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