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激烈,那么缠绵,不是假的。他是南天远,是真的南天远。

可是……舟若行抬抬手指,伸伸腿,赤足下床,登时一片迷茫。

蹑手蹑脚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这么晚了,想必爸妈和舟笙歌都睡了。她踮起脚尖往卧室走。

“姐。”

“啊!”冷不防,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拍着胸脯回头,“死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吓人么?!”

舟笙歌睡到半夜,口渴,去餐厅刚打开冰箱找喝的,就看到舟若行做贼似的暗搓搓开门进来。他瞄了眼挂钟,马上十二点,“你夜不归宿,干什么去了?”

“跟斐然唱K去了。行了快去睡觉,问真多。”

睡吧,舟若行安慰自己。她,南天远,做爱,三要素集全了,若非要再找出细节,嗯,她也高潮了几次。真的是复制穿越过来的那一刻,或许没那么快起效。说不定再醒来就回去了,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然而她失策了。

当闹铃准时响起,罗烿烿喊起床的催促紧跟其后,舟若行慌了。她顶着熊猫眼,说一句没胃口,背起书包就走了。这一路上是如何走到教室的,她都不知道。

中年妇女又来组织晨读,依旧是参差不齐的中式英语背景声。班主任的黑眼圈比她还厚,嘴巴一张一阖在前面不厌其烦耳提面命快高考了收收心,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数学老师还是留了永远写不完的作业,玄斐然还是和穆隽眉来眼去却打死不说爱。岑子衿翻出小镜子细心梳了梳空气刘海,抱着练习册来找南天远问题。

舟若行如戏中人,又是局外人,冷眼旁观一切,却也人在山中不知路。

心底长嚎一声,头重重砸在桌上,她额头抵着一沓化学试卷,双眼无神。

玄斐然嚼着口香糖,在她面前晃晃手,“若若,想什么呢!”

“不想过高三。”眼睛一眨不眨,彻底摆烂,放弃思考。

“苦是苦了点,可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熬过去就好了。除了干不过南天远,你成绩比谁都好,担心什么。”她用手肘怼怼她,玩味低声,“某些方面,你也干得过他。昨天怎么样?”

“谁说一辈子就一次……斐然,我不想再高考了。这变态日子谁爱过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