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凉了的清水被放下,周于渊一只手扣住苏衍青的后颈,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缓步地往回走。

没有再刻意使坏的回程比先前要快得多,但喝了水的肚子沉甸甸的,内里盈晃的液体,让那被轻微顶蹭碾磨的感受变得愈发悚然清晰,一道接一道往头顶钻的电流似的,叫苏衍青的脊背和头皮都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依旧悬空的腿连抬都抬不动,两只手更是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办法在周于渊的身上留下痕迹,连喉咙里的哭声都被伸进来的舌头堵回去,搅成细细弱弱的呜咽,苏衍青被地笼罩在一张巨大的情网里,连那密密实实的快感里,都混入了太多说不清的成分。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有些恐惧的。

此刻的周于渊,和以往和他所知晓的那个实在太过不同,那满溢出来的、毫无掩饰的掌控欲、占有欲和欺凌欲,简直就要化作实质,黏黏腻腻地流淌着,滴落到他的身上。

可这样被展露出的、不为人知的部分,却同样也比以往的冷静自持,要真实得太多,就连那从身前躯体上传递过来的滚烫温度,都好似变得更加真切起来。

光裸的后背又一次触上了柔软的床铺,从床沿垂落的腿却被按着膝盖折起那只还扣在后颈的手掌只稍稍地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把苏衍青翻过来,潮红的面颊都埋进了堆叠的被子里,看起来显得越发的可怜凄惨。

勾牵出人心底最深处的隐秘凌虐欲。

周于渊俯下身,冒着热气的身躯从后面笼罩住苏衍青,潮热的胸膛与汗湿的脊背紧密相贴,任何一丁点细微的摩擦,都能带开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酥麻。

往外滑出了一截的?肉??具?重新挺入,在无数重叠褶皱里,准确地找寻到了那处最敏感的嫩点,拿分量十足的伞冠在上面狠狠地碾过,只一下就让苏衍青的喉咙里泄出了濒死的哀鸣,痉挛的手指在凌乱的床单上胡乱地滑动,关节处都被??情??欲染上了粉。

他剧烈地喘息着,被闷得越发红的脸从被子里露出一半,做不出任何抵抗的身体在强硬的侵犯下,乖顺又诚实地打开,迎合着更加粗暴的贯穿。

没能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很快就把蹭干的面颊又打湿,苏衍青的双唇痴痴地张着,湿漉漉的双眼里迷蒙一片,懵懵懂懂地望过来的时候,令周于渊几近有种对方正深爱着自己的错觉。

……也或许并不是错觉。

轻柔到了极点的吻落在苏衍青后颈的小痣上,在那片雪色的皮肤上留恋地徘徊、啜吸,而后又顺着脖颈和下颌,一点点地来到他的唇上,周于渊上半身的动作极近怜惜,下半身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暴烈。

丝毫不减硬度的??阳具??深深地捣进窄嫩的肠道之内,将尺寸完全不符的穴道内壁,强行钉出属于自己的形状,硕大的肉冠目的明确地朝着最深处的结肠口进犯,每顶一下,都让那脆弱的肉口抽搐起来,哆哆嗦嗦地分泌出更多用以润滑的淫腻液体,将哀哀哭叫的可怜雌兽,送上绞颈濒死一般的可怖?高?潮??。

下意识兜住肉户的手掌被喷溅而出的?淫?水??淋湿,轻微的揉摁间,就能带出咕滋、咕滋的水声,周于渊咬住苏衍青吐出来的半截舌头,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认知到,怀里的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至少此时此刻,对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无论是思维、感官,还是别的什么,都只能容下、只剩下自己。是已然被划入了自己领地的,无法被旁人夺走的珍宝。

“……我的。”无意识地将心中的想法呢喃出声,周于渊覆在苏衍青阴?户?上的手微微上移,按住了他的小腹,与来到了他胸前的手掌一起,猛地用力,把原本趴伏在床上的人,一下就拉了起来。

身体的重心倏然改变,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