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辛苦你,以后要照顾爸妈了。
我以前不懂事,下乡去锻炼一下也挺好。”
江念念心里窃喜,这泼天的富贵,房子里那些华丽时髦衣服,还有梳妆台上那些首饰,从现在开始都是她的。
夏志峰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刘秀娥一眼。
这丫头平时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他们两口子为她挡了不少麻烦事。
说起来如果真要断亲的话也好,免得将来混不下去回来找他们。
说实在的,舍不得是真,巴不得她走也是真。
“咳咳……”他干咳两声,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签了吧。”
夏志峰从中山服胸口掏出一支钢笔,强劲有力写下自己的名字,刘秀娥也跟着写下,随后还拿出印泥摁了手印。
夏知画将一份递给他们,一份自己装起来。
第二天一早,等他们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夏知画的身影。
老两口看她走得如此干脆,突然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一看,房间里只少了她的衣服,那些首饰和洋娃娃,一个都没带走。
刘秀娥心里难受,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她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离开就离开了吧。
火车一路况且况且向北出发,路过高原地区,积雪还没融化。
两天后,总算停了下来。
夏知画一手拎着行李,斜背着一个军绿色劳动背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一手拎着上车前发的被褥下了火车。
一下车,不远处有人拿着大喇叭喊着自己公社名。
站台上比较拥挤,身边路过的人身上行囊都差不多,夏知画静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气质优雅端庄,显得格外亮眼,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高洁之花。
不远处,有人喊着:“云台社的往这边走,这边这边。”
她吃力拎着行李走过去,行李太重,没注意眼前,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军大衣,戴着大毡帽,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
战北寒眸色一滞,很快恢复冷漠,趁着没人发现轻轻抬了下眼皮。
“云台社的?”
夏知画额头的疼痛感还没消散,晃了晃神,迟钝点了点头。
上头这是脑子进水了,弄这么一个有气无力,弱不禁风的花瓶来凑数?
看着迷迷瞪瞪不清醒的样子,还怎么支援大西北?
他一阵头疼,还是指了指不远处。
“那边。”
夏知画朝他身后不远处看了眼,点头谢过后,颠了颠手里的被褥,拖着沉重的双腿朝那边走去。
第3章 晚上睡觉锁好门,小心有狼
一出站,一帮人就上了拖拉机。
听公社干事说,从县城到公社要两个多小时,到了公社还要去大队,在大队分完人,再被带去生产队。
对夏知画来说,分到哪个生产队都无所谓,反正哪里都有吃不完的苦。
一上车,有人就带头唱起了歌:“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
夏知画晕车,这路颠簸的厉害,在火车上晃了两天,此时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一首歌还没唱完,她就靠在自己被褥上睡着了。
开拖拉机的战北寒偏头看了眼身后这帮人。
唱歌劲挺大,就是不知道下工时会不会跟之前来的那些知青一样没劲儿。
夏知画是被人喊醒的,她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拖拉机上就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