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画一听,当即紧张起来,她按住战北寒的手腕,压低声音:“你疯了吗,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买什么手表。”
战北寒只当没听见。
他才没疯了,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他一个二十五的大老爷们,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媳妇娇艳得就像一朵桃花,他不对她好点儿焐热她的心,万一将来她不爱自己了怎么办?
售货员神色震惊,眸色都跟着亮了起来。
很快,它反应过来,从玻璃柜台里拿出一块手表。
“同志你真有眼光,你对你爱人实在太好了,这块手表是上周刚来的海市货,一块一百五十六,不过要票。”
一听要票,夏知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战北寒一直在村里待着,近几年都很少出村子,手表的票他肯定没有。
夏知画赶紧对售货员客气一笑,小心翼翼将手表推了回去。
“谢谢同志,不好意思呀,我们没有票,你还是赶紧放起来吧。”
售货员的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战北寒盯着夏知画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战北寒道:“谁说我没票,我有。”
话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粮票布票,还有自行车票和手表票。
夏知画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怎么看着他比自己还富有。
要知道,工人身份这些票都不见得能搞到手。
售货员眼睛一亮,战北寒语气霸道:“咱们就要这块。”
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拿出票顺便付款。
夏知画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自己。
“你是不是虎,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
看她为自己着急,战北寒心情那叫一个爽。
原来被媳妇管的感觉是这样啊?
战北寒拿了手表,抓起夏知画的左手,轻轻帮她戴上。
她本就皮肤白皙,这款银色的表一戴上,衬得她像知识分子。
这话不对,她本来就是知识分子。
说表戴在她手腕上,她心里却沉甸甸的。
战北寒这个蠢货,是毫无保留对她好。
想到上一世的她也是这样,她小声嘀咕道:“值得吗?”
这话好像是在问自己,又好像是在问战北寒。
她忘了战北寒耳聪目明,还是被他听到了。
“值得,当然值得。
你愿意对我赌上一生,一块手表又算得了什么?”
夏知画悄悄红了眼眶,心里的酸溜溜的难受。
售货员的眼神都不愿意从他们身上挪开。
怎么会有感情这么好的夫妻,别的女孩子都是吵着闹着要手表,男方拉着一张脸要么就是骂,要么就是不买,但这两人是女方懂事不要,男方偏要买,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有趣的事情。
两人从供销社出来后,战北寒道:“走,咱们再买点别的,今晚上咱们庆祝一下。”
夏知画点头:“好,咱们晚上吃火锅。”
这个季节,供销社就是韭菜豆角土豆一些,回去村里,随便搞点就能吃火锅。
两人又买了些别的东西,坐上路过生产队的大巴车。
金凤这边,怎么都忘不掉昨天看到的一幕,她白天跟村里几个小媳妇一起站了会儿,这才知道吴老二故意针对夏知画。
吴老二故意针对谁,就说明她看上谁了,他这个恶趣味村里人都知道。
金凤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来到生产队。
她对吴老二道:“我要举报夏知画跟人搞破鞋。”
吴老二半眯着眸子,将金凤